龔山魔王苏峰一如既往身披一袭白衫,只是白衫前胸后背粘上了大块黑的火药,黄的泥土,一付为生计奔波落魄的书生模样。
“金隼王金安!”
“苏先生,真的是您,我……”阿犁赫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扶起魔王。
“我听替我洗衣的大婶说挈嗤军准备进攻黛垒,就觉得蹊跷,哪有大军未至,进攻哪里就搞得路人皆知的?果不其然挈嗤军在黛垒只是虚晃一枪……”
“惭愧,是我上当受骗了。苏先生,您有退敌之策了吗?”阿犁赫听魔王这么一分析,为自己的幼稚行为感到无地自容。
“没,我只能把金隼王您一人带出大宇宫。”龔山魔王回答。
“这不行,把我娘和舒婉儿她们留在大宇宫,我哪儿都不去。”
“金隼王,您能脱离险境,实是天降洪福,我等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能瞑目了。您快跟着苏先生走吧!”
“金隼王,求求您了,您先走吧!”暖阁里一片哀求之声。
“我不走。”阿犁赫坐回到雕着两只振翅欲飞的鹰隼的椅子上。
僵持了有半个多时辰,大宇宫外传来炮声,有两发炮弹直接越过高大的宫墙,落入到禁卫军中,一下炸翻了五、六人。
“捉拿隼王!捉拿隼王!”
看来挈嗤军已经发动了进攻,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声传来,魔王再也等不住了。
“金隼王,老夫得罪了……”魔王抢上半步,一把抓住阿犁赫的手腕,阿犁赫只觉全身一麻,想出声阻止,却发现已经开不了口,想挣脱,全身软绵绵的哪里还使得上半分力气。
“起!”
龔山魔王拦腰抱住阿犁赫,快如狸猫,跃上高达数丈的七星殿的屋顶,几个起伏不见了踪影。
“果亲王,不好,金隼王要跑!”
清风、明月这时正好越过城墙,眼见一道金光往北飞奔而去,急忙大喊。他们都看见了,崖果怎么会没看见呢?在清风明月说话间,崖果已经追了上去。
本来依照魔王的功力,崖果他们三个是根本追不上的,由于阿犁赫的羁绊,魔王始终没能跑出崖果他们的视线。前面就是回炉镇了,魔王只觉气血翻涌,阿犁赫也是越来越重。魔王跳下屋顶,来到街面上,一脚踢开一家棺材铺的房门,把阿犁赫放在一具白芯子的棺材上,掩上门口,自己抓紧时间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吐故纳新,调整气息。
离金隼垒三十多里的回炉镇民众,听说挈嗤兵打到了金隼垒,差不多都跑光了。虽然是大白天,整个镇子像死一般沉寂。
“应该就在这附近,我看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明月,别大意,你留在屋顶看着,我和清风下去逐屋搜查。”
崖果和清风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崖果一眼就看到了那家棺材铺门口的异常。他指了指那门,示意清风别发出声来,自己蹑手蹑脚地贴了上去。
“你们三个进来吧!”
魔王气息刚刚运行了三周天,再跑个三、四十里不成问题,但他没有再逃跑,他很是好奇江湖上怎么会一下冒出三个会飞天神技的小伙子来。
“你出来!”清风边回答边朝屋顶的明月一招手,明月也跳了下来。
“别把我们当傻子,你出来,今天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三个也会追到底。”明月虽然咋呼得挺响亮,但知道屋里的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他展开双臂拦住根本就没动的崖果和清风。
“咯咯!”一声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笑声后,棺材铺的门口开了。
“龔山魔王?”
崖果三人齐声惊呼。
“知道老夫的名头,你们还敢追,年纪轻轻活腻味了不成?”
“魔王,废话少说,老实说清楚为什么跟我们抢金隼王?”明月见魔王一付邋遢样,产生了很奇怪的一个想法,魔王是不是为了捞几两银子花花才抢的金隼王?
“我站的是燿鸦国的地,吃的是金隼王的饭,见金隼王有危险,不能拔刀相助吗?小子,告诉我,你们的飞天神技是谁教你们的?”
“哼,我们不像你是偷学的,魔王,我们果亲王找金隼王有事,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清风不想和魔王废话,直奔主题。
“我说是谁?原来是挈嗤国大王子的最小弟弟呀,失敬失敬!”
“魔王,你记得我大哥就好,那笔血债我迟早要向你取回来,但今天我找金隼王有要事,事关燿鸦和挈嗤两国几千万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