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连没多少户人家的小村子,妇人小孩全都拿起了锄头、菜刀守在村口。杀光村里所有人后,却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离玉带河还有三百来里的时候,几十万衣衫褴褛手持农具的奴隶和十万重刑犯像贴膏药一样紧紧地贴住了崖布大军,一天十二个时辰再无片刻安宁,不时有掉队士兵被这帮凶猛异常的家伙把脑袋收割了去。有时为了一个掉队挈嗤士兵的脑袋,不下几百人追着抢着……
“娘卖x的,燿鸦国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不要命的家伙?”殿后的崖玛眼见越杀越多的燿鸦人,终于忍不住开始骂娘了。
崖布知道,是他们先前的残暴行为在燿鸦国引起共愤了。
“快,加快速度,明天中午前一定要渡过玉带河。”
崖布大军好不容易赶到玉带河,眼前一幕让崖布暗暗叫苦,玉带河上唯一的那座浮桥,已经被拆了,三道溜索也不见了踪影,十几个渡口所有的船只都不见了踪影。南岸乌压压的至少有上百万的燿鸦人守着。虽然玉带河现在是枯水期,但发动武装泅渡的话,损失会极其惨重。
“立即向小鹰垒开拔。”
崖布不敢在玉带河北岸有片刻的停留,被尾随的燿鸦人堵在这毫无回旋余地的荒郊野地,不用三天,整支部队将很快会失去战斗力。
“能让士兵们杀几匹马充饥稍微歇口气吗?”几名将军过来请示崖布。
“不行,到小鹰垒后才能休息,你们没看见围上来的燿鸦人越来越多了吗?”
小鹰垒远在二百里开外,几个时辰前刚从垒下路过,现在听说要走回头路,所有的士兵全都叫苦不迭。等崖布好不容易杀开一条血路来到小鹰垒的时候,小鹰垒城墙上人头攒动,不下十万小鹰垒的民众全都上了城墙。
“上面的人听好了,现在开了城门还来得及,我们可以饶你们一命,等我们杀进垒来玉石俱焚。”
小鹰垒的垒长手持牛尾刀,站在门楼前,一脸的悲壮之色,“父老乡亲们,别听这帮畜生的话,我们的金隼垒都被他们烧了,投降也是死,不如和他们拼了,我们的大部队马上就会赶到,消灭这帮畜生,就在今日……”
“杀呀!杀进小鹰垒开饭。”
这世界上有有一种人很遭人恨,那就是不给饭吃的,崖布的几十万大军,不分主次,对小鹰垒发动了强攻,毫无战斗经验的小鹰垒民众在抵抗了半个时辰不到,终于抵挡不住挈嗤正规军的蛮横,南门很快被打开,大批的挈嗤军蜂拥而入,小鹰垒很快变成了又变成了另一个人间地狱,十几万燿鸦人被砍了脑袋。
没等挈嗤军吃一顿安稳饭,从四面八方赶到的燿鸦军很快把小鹰垒围了个水泄不通。也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二百多万燿鸦人并没有马上发动进攻,沿着小鹰垒挖起深沟来。看来是准备长期围困了。
等到第二天,吃饱喝足后好好睡了一觉醒来的挈嗤人发现,小鹰垒被一道宽二丈,深两丈的壕沟围住了,从沟里挖出的泥土垒在外侧,就像沟外又垒了一道围墙,泥墙上站满了拿着各色兵器的燿鸦人。
金隼王阿犁赫听说在小鹰垒把那支作恶多端的挈嗤部队围住了,下令从龔山三十九号垒起运二十门五千斤巨炮和一百门千斤火炮赶到小鹰垒增援,还不断督促各地的民防丁赶往小鹰垒,人数在几天内达到了五百多万。一道宽五丈,深达三丈的壕沟在短短的五天内,又把小鹰垒围上了一层,挖出来的泥土垒成了二十多座又高又大的土坡,散落在小鹰垒四周,比城墙还高出了一大截。
阿犁赫还担心被挈嗤逃脱了,干脆亲自来到了小鹰垒,燿鸦民众见金隼王驾到,兴奋得点起无数的篝火一整夜载歌载舞,就像每年秋季围猎前的篝火晚会。
崖布眼见小鹰垒被围得铁桶一般,一连召开了三次的议事会,最后采纳了一名过去在矿山采过矿的千夫长的建议,沿着城墙根向外挖一条逃生的地道。
围到第十天,小鹰垒内被困的挈嗤军好日子到头了,那些火炮全被拉上了小土坡,开始朝小鹰垒内发射开心炮弹。
于火炮同时到达小鹰垒的还有十几名经验丰富的火炮技师,在他们的指导下,那些炮弹颗颗都像长了眼睛一般准确,炸得垒内的挈嗤军捧头鼠窜,只能贴着城墙根才敢走动,就算这样,每天还是有几千人死于这些开心弹之下。尤其是到了挈嗤人准备点火烧饭的时刻,炮弹朝冒烟的地方铺天盖地雨点般落下来。
彻夜不停的炮声,让几十万挈嗤士兵的斗志很快一点点地消磨殆尽……
崖布和一群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