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排炮要不要往人堆中发射几发?”神州国的火炮手见轮盘枪打得枪管都发红了,早就有些按捺不住。
“不,我们的炮弹不多,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放炮。”夏鼎不容置疑地拒绝了部下们的不理智。
“小王爷,中州垒在问我们的伤亡情况。”
“夏鼎号”上的旗语手,胸前挂着双筒的千里眼,见中州垒西门的城墙上有两面小旗帜朝他们不停挥舞,知道是想联系他们,可惜看不懂,幸好上舰来实习的一名挈嗤水军的百夫长懂旗语。
“任舰长,我们有人伤亡吗?”
“回禀小王爷,我们没伤亡。”
“那他是怎么回事?”夏鼎一眼就看见一名船员走路一瘸一拐的。
“回禀小王爷,他是自己滑倒的,崴了下脚踝,不碍事的。”任爱国舰长没想到夏鼎小王爷还挺心细的,几十人当中一眼就挑出那个伤员来。
“回复中州垒,就说我们轻伤一人。”
不一会儿,中州垒的西门打开了,在二千名长铳兵护卫下,崖珠主帅亲自带着神农澈来到了“夏鼎号”战舰上。
“谢谢!谢谢你们的出色表现……”崖珠捂住夏鼎小王爷的手,不停地致谢。夏鼎虽然听不懂这位巨人主帅在说什么?但从他热情的动作里,知道这个崖果的亲哥哥是在表示感谢。
来自礼仪之邦的夏鼎小王爷正要客套几句……
“禀告小王爷,敌人主将正在偷窥我们,方向南,距离五里左右……”站在高高桅杆吊篮里的瞭望哨,突然朝甲板上报告。
夏鼎接过任爱国递过来的千里眼,看了一眼后把千里眼递给了崖珠主帅。
“这是燿鸦军的主帅门神……没错,就是他。”崖珠和门神有过数面之交,虽然前几次距离都较远看得不是特别真切,但这次错不了,千里眼里一名燿鸦国的大将军正毕恭毕敬地听边上的一名老将军在说话,那名老将军虽然没有戴金盔,但能让一名大将军俯首帖耳的,除了主帅还有谁?
“小王爷,打吗?”任爱国从崖珠的兴奋表情里,看出前方的目标价值一定很大。
“打,用排跑轰。”
任舰长命令道:“所有排炮准备,目标河堤上人群。前主炮定标尺为五里,后主炮标尺为五里零三丈……”
早就按耐不住的神州国火炮手们摇动轮盘,很快做好了发射准备。
“轮盘枪准备!等排炮发射后,即刻开火!”夏鼎担心排炮不能解决问题,就在任爱国下达发射命令的档口,插上了一句。
“呼!呼!”
跟燿鸦国火炮的轰轰声和挈嗤国火炮的咣咣声明显不同,神州国的十管排炮是粗重的呼呼声。
崖珠的千里眼里,清楚地见证了神州国火炮手们的精湛炮击技艺,第一轮发射,就把远处河堤上的一群燿鸦将军炸飞到了空中。
“哒哒……”轮盘枪的子弹还没飞出枪口,河堤上早已经空无一人。
“标尺五里零二十丈,放——!”
河堤后面腾起黄黄的沙泥土,还有飞到半空中数不清的残缺躯体。
“好!好,全部击中目标!”崖珠主帅兴奋地叫了起来,要是能把燿鸦国的门神主帅轰死了,说不定颓败的战局还有翻盘的机会。
“门主帅!门主帅——!”
赫蜇在见到夏鼎号上亮光一闪的刹那间,一把把身边的门神主帅推倒在河堤上。赫蜇抖落满头的沙土,顾不得查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受伤,四处寻找门神主帅。
“主帅!您没事吧?”
见门神主帅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上一动不动,赫蜇头“嗡”地一下大了好几圈,要是主帅殉国了,他作为在主帅身边的唯一大将军,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他曾经再三阻止主帅登上河堤,但结果就摆在这……他急忙朝门神身边爬过去。
这时天空中又传来“呼呼”的破空声,赫蜇大叫一声:“不好……”猛地扑到了门神身上,“轰轰……”不绝于耳的爆炸声,震得赫蜇心都快跳出胸腔来,爆炸掀起的沙土,一下把赫蜇大将军和他身下的门神主帅深深地盖住了,赫蜇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