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库思甜传回来的捷报,前军没有遇到抵抗,顺利占领了银环关,他留下一营兵力留守银环关,大部已经向第四关白眉关进发。
一个上午,连续收复三处关口,米钟就差没有哼出小曲来。
太阳升到了山谷的正中,米钟率领的中军,缓缓而来,就像踏春郊游一般,银环关已经远远在望,炊烟缭绕,正在为犒劳三军宰羊剥牛。
米钟卸下铠甲,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银环关的雄姿,从白眉关方向风驰电掣下来二十多骑。
“禀告米大将军,前军在白眉关遇到了埋伏……”
“库思甜裨将呢?唉哟——!”米钟吃了一惊,手里满满的一杯热茶,倒了一大半在手背上。
“库裨将可能被俘虏了,只跑出了我们几个。”一名千夫长惊魂未定地回答到。
“怎么会这样?”米钟像是在问自己,又像在问众位将士。
“米大将军,我愿意领兵一万,守住银环关,掩护您撤出山谷。”米钟定眼一看,说话的是赫八两。
“行,赫副将,只要您能挡住叛军三、四个时辰,回去我给你记大功。”米钟来不及披上铠甲,跳上马背就走。
米钟离金环关不到一里,后军的几万人马惊慌失措地迎面跑了过来,大多数人手上连兵器都没有。
“禀告米大将军,金环关被叛军抢了。”
“火炮和粮草呢?”米钟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懊悔当中已经语无伦次,手上连护身的兵器都没有,哪还能指望他们还能保全火炮和粮草呢?
金环关上“匡义”旗帜飘扬,那几百门火炮已经被叛军们搬到了城墙上。黑黝黝的炮口正往下瞄准。
“撤,撤,快退入银环关。”米钟再一次带头逃跑,不知所措的大军一下乱成一团,比四个马屁股并排宽不了多少的通道,一下被堵死了。米钟的护卫们横冲直撞替米钟大将军清理出一条路来,不少的士兵被挤到了荆棘丛里,叫骂声一片。
由于米钟跑得匆忙,并没有指定哪几个营防守银环关,赫八两喊得口干舌燥,乱糟糟部队没一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最后赫八里靠近二丈长的月牙铲拦在路中间,拦下了三千多骑。
“关上大门——!所有人上城墙……”
赫八两话音未落,有士兵大喊:“大家快跑啊,叛军攻进来了……”
赫八两抬头一望,大吃一惊,银环关两侧的山峰上,垂下无数的铁索来,无数的叛军沿着长长的铁索溜到了城墙上。几斤重的石块如雨点般朝骑兵们头上砸来。
三千骑兵炸了营,把赫八两挤过一边,跑了个干干净净。赫八两身边只剩一百骑从老家跟着自己一起投军的“赫家军”。
“你们挡住城墙上下来的叛军,我去关门。”赫八两还不想放弃,催马朝关门跑去。
没等赫八两的手摸到铁闸门,莫豹带着几百骑从关门的通道里冲了进来。滚滚的马蹄声在通道里犹如山洪暴发。
赫八两见大势已去,跳上马背从另一个出口跑了,一百骑“赫家军”也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放下长矛,饶你们一死!”
莫豹手里的锥刺一连捅死了五、六名“赫家军”,其余的士兵被猛如花豹的莫豹吓住了,手里的兵器全扔在了地上。
“关上大门——!”莫豹见笨重的铁闸门落地,才大大地舒了口气。总算是圆满地完成了银海和崖果交待的任务。
“完蛋了,完蛋了。”
米钟见到赫八两单枪匹马迎面跑来,头“嗡”地大了,这下彻底完蛋了,二十万大军被困在了金环关和银环关之间不到十里长的山谷里。伯父一再交待让自己别冒进,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赫副将,你来了就好,你有什么好办法让大家脱困吗?”此刻的米钟就像一个放学回家遭人欺负的小学生。
“米大将军,就算叛军夺了金环、银环两关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凭叛军的战斗力想一口吃掉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赫副将,你就下令吧!”
米钟现在已经乱了方寸,他在几名护卫的搀扶下下了马,沮丧地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米大将军,我们现在兵分两路,守住两头节节抵抗,山谷狭窄,不利于大兵团进攻,只要我们调配得当,一定能坚守到米大书记派援兵过来。”
“你们还愣在这干嘛?没听到赫副将说的吗?兵分两路……从现在开始,赫副将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