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手持长剑在布了结界的紫藤洞前不停地转悠寻找入口。
刚刚那是什么妖?为何自己察觉地如此迟钝?为什么那妖法力如此强大?为什么,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自然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打得过此妖,可就这样置之不管由得他去祸害人间,沈凝却万万做不到。
那么既然破不了这结界,倒不如就在这儿等待,这妖,总不能一直不出洞吧。于是沈凝靠在了洞外,手中的长剑丝毫不敢放松,她抬头望了望天空,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头顶,沈凝一愣。
“又到十五了吗......”
洞内的沧杌透过结界看见了洞外仰头看天的沈凝,只是一晃神,他好像在沈凝身上看见了神女。
为什么,她们长得毫不相似,为什么总会在沈凝身上看见神女的影子?
莫非与她们都自以为是地想拯救这天下苍生有关?
可是,沈凝啊沈凝,你若是知道这世间成千上百万的妖物都是从昆仑上被放出来的,而这些妖物之所以被放出了昆仑山与你沈凝有着莫大的关系,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如此淡然地扯些什么维护苍生的屁话。
沧杌冷笑,可胸前的独占春已然全变红色,这个月,似乎比以往疼地更加厉害。
渐渐的,漫漫长夜悄然流去,火红的太阳自东山升起,沧杌睁开双眼,眼底的赤红慢慢褪去,白发也变成了三千青丝,白天到了,至少这痛苦,能减轻不少。
沧杌抬眼看向洞外,沈凝早已靠着洞壁睡熟,他走出山洞,轻轻地把沈凝抱在怀中,往军营前去,心想,以后这紫藤洞,是不能回了。
怀中的沈凝蹭了蹭沧杌的胸口,一脸安详,朵朵云彩之上,沧杌看着怀中睡熟的人儿,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波澜。
这只是一个长得比较漂亮的小姑娘,且生命极短,没什么特别的。
对,没什么特别的。
看着沈凝微闭的红唇,沧杌动了动喉结,终了是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下,怀中的人儿毫无反应,睡得香甜。
嗯,是甜的。
沧杌脸红至了耳根,强迫自己不再看她,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借助风力给自己降降温。
都这个年纪了,或许都能当她老祖宗了。
沧杌浅笑,老祖宗吗,呵呵。
回到军营时,卫占刚好出了帐篷伸懒腰打哈气,沧杌刚落地就二话不说把沈凝扔给了卫占,卫占赶紧收回手摇摇晃晃地才能接住了沈凝,抬头后,一脸狡黠。
“军师,你们昨晚......”
“沈将军前去捉妖,反倒自己睡着了,我,我夜半出去散步,正巧遇见了,就给带回来了,你赶紧,赶紧把她送回去让她好好睡一觉,累坏了吧。”
卫占撇嘴偷笑,“哦~~~累坏了啊,哈哈。”
沧杌皮猴了些,提脚踹了卫占小腿肚一脚,卫占哎呦了一声笑着走了。
真是,现在的孩子呀。
怎么回事,真把自己当他们老祖宗了?
沧杌无奈地摇了摇头,年纪是大了,可对于凡人来说,本座只不过相当于他们凡人的二十多岁。
正美滋滋地想着呢,老者拄着拐杖悠悠走来,一脸担忧。
“公子,今夜就是十五了,你的身体,可还承受地了?”
沧杌挥了挥折扇,许久才开口,“承受不了,不也得受着吗。”
说着,沧杌低垂了头,向军帐走去,三千青丝滑落脸颊,遮住了沧杌的神情。
老者叹了口气,是看不见他的神情,可想必,是疼得紧吧。
毕竟,这是一种巫术啊。
帐内,卫占刚把沈凝放下,沈凝猛地就睁开了眼,坐起身来。
卫占大惊,赶紧收了手,说:“丫头,你装睡?”
沈凝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卫占,你觉得,沧杌像妖吗?”
卫占在床边坐下,神色严肃,回答说:“这我不好说,毕竟你我法力都不如沧杌,以你我的能力根本看不出他是人是妖,但他身上确实有许多难以告人的秘密。怎么,你难道看到他化成妖物了?”
“那倒是没,但我昨夜在帐内嗅到一丝妖气,追出帐篷发现是一缕青烟,我便紧追这那一缕青烟,追到了一个布了结界的紫藤洞口,那洞口虽然布了结界,可我感觉地到,那里现在,或许是曾经居住的,不仅是妖,还有从魔界而来的魔。今早我假装熟睡,利用通灵眼看见,沧杌竟然从洞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