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她从腰间拔出随身带着的匕首，高抬起了手，也只是一转眼，身后的鸿鹄嘶吼了一声，扑腾着双翅变成一个少年，飞速地握紧了沈凝要刺向沧杌后背的那把匕首。

沈凝的眼睛湿漉漉的，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轻轻唤道：“阿鸿......”

是了，沈凝早就知道鸿鹄早已学会幻化人形，但阿鸿不愿在人前变成人类，她也就从未提起过。

“主人，你可以杀任何妖，包括阿鸿，可他，你万万不可杀他。”

“为何？”

“他是阿鸿的，救命恩人。”

阿鸿从沈凝肩上接过沧杌，将他安放在一棵树下，拉着沈凝坐在了草地上，讲起了当年的他。

“所以，你不可以杀他，阿鸿敬重你，但阿鸿也会竭尽全力护得他一条性命。”

沈凝轻柔地抚摸着阿鸿的头发，说：“这世上的妖物百万千万，我杀不尽，我也相信你他对你有恩，但日后他若是再危害了人间，我拼了性命，也不会再留他苟活人世。”

阿鸿听了，单膝跪地，向沈凝行了个礼，说：“多谢主人。”

沈凝扶起阿鸿，对他说：“阿鸿，莘君将我从沈七那儿救出来就没有见到她的人影了，你可知她去哪了？”

“莘君大人说要见一个故人，见过大概就去寻沈方他老人家了，阿鸿打探过了，沈方大人带着军队向北去了，我们可要寻上去？”

“自然要去寻的，那是我训练了好几日的军队，虽然他是我爷爷，但也是要把他们要回来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