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边的吃食也没人敢碰,她挑开了帐帘,那个方才笑地猥琐的人猛然住嘴,俯身蒙上被子便装死了起来,其他人见沈凝进来了,也纷纷蒙住了被子,不在说话。
沈凝没说什么话,拿出自己从家中带的薄毯,铺在了靠帐篷帘门最近的墙角处,和衣躺下侧身对着深绿色的军帐,闭上了眼睛,这儿清净,看不见他们,也无人打扰。
她没有被褥,自然是要和衣躺下的,四岁前沧杌似乎抹去了她的一段记忆,加之她是药人,虽然自己会用巫术医术调养,但这身体,终究也不会太好。
其实那日沈方突然到府中来找她,也是为了她这药人一到春末便渗血的事,沈方交与她一个小罐子,罐子里装着不少药丸,听沈方说这是他翻看了不少秘籍费劲了许多力气才凑齐的药材才炼制出来的药丸,可以抑制春末时渗血,但代价便是全身奇痛无比,比渗血时不知要痛上多少倍,沈凝毫不犹豫地收下,之后又让沧杌确定了药性,方敢带上它,也算是解了一个燃眉之急。
豆大的烛火被吹灭,四周陷入一片安静,沈凝的听力比旁人来说自然是好上太多,她听得出来,那小伙子拿起了那个包着吃食的丝帕,躺下了。
沈凝微微翘起了嘴角,这样是不是可以称得上,他不再计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