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至于吧，老大？”副手靠在门板上，“我记得几年前你也搞了一次这样的事情。”

“这有什么，几个士兵，狗一样的人的命，丢了就丢了呗。”龚检良点了一支烟，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抽了起来。“国家培养飞行员不容易，最主要的不就是说钱嘛。我的钱都够培养一个连的飞行员了。怕个什么怕。”

“我觉得，出了人命的事情，国家肯定不会就这样放下。”副手摇了摇头，“你当年做的那件事，能不暴露出来，最主要的不就是因为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搞出人命，而且研发歼31有功。”

“我拿点钱怎么了？”龚冠群站起来，走到副手跟前，“国家给项目拨钱，我拿一点怎么了，你有我这个位置，你也可以拿啊。再说了，我是沈飞的董事长，这个钱就是我的公司资产，我为什么不能拿？”

“你拿不拿钱我不管。”副手也往前凑了凑，“你不能搞出人命，不然我们真的没法帮你顶下去了。”

“你再说一遍。”

“你不能搞出人命，不然我们真的没法帮你顶下去了。”

“不是，最后一句。”

“我们真的没法帮你顶下去了······呃······啊······”

“那你就不用帮我顶下去了呗。”龚检良抽出刀，副手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喂，过来收点货。快一点。另外，明天把今年选美大赛的冠军给我送过来，我要一个新秘书。”

趴在门外的龚冠群不仅看见了这一切，还录下了这一切。

他收拾了一点行李，开了一辆不怎么打眼的AMGA45溜走了。

他爹一下子搞死了三个人。其实，他早就听到风声，说上头想要查他爹，但是没有机会。这不就是给上头创造了机会吗？

龚冠群不想就这样被连累，进了牢房还怎么吸白粉，还怎么和小姐们夜夜笙歌，那样的日子，他可过不来。

连夜开车，他要逃离沈阳这座城市。可能在文汉市，还有他当年的那一群伙伴。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意识到兄弟的意义。

钱，还真买不到这东西。

“依梏，你的身体状况，我想，你最好全面地了解一下。”谢武说着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本子。

“你说吧，我在听。”眼泪流出来之后，脑子里面一直以来那种非常堵的感觉真的消失了。

“你的两只手臂，背部，肩膀都有静脉出血的症状，眼眶周围静脉压迫过大，有伤及视神经的风险，小腿多出毛细血管破裂。”

“简单来说，就是旧伤大面积复发。”我苦笑着，拔下已经打完的针头，跳下病床。

“差不多吧。”谢武摇了摇头，“我当年不就是因为受伤导致的血管壁过薄而与平流层失之交臂。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就和我当年很像吗。”

“好在现在有机内加压，你休息三个月就没问题了。”说着谢武又敲了敲我的脑门。

“你最近和老陈有联系吗？”

“老陈？没什么联系了。话说，你为什么非要憋那一口气啊。”

“既然是约定，那就必须要遵守啊。”我直直地望向他，“说了到约定的日子之前不能见面，那就一定不能见面。”

“所以说，邵依梏。”谢武笑了，“假装成熟的人，才是最不成熟的人。”

“什么啊。”现在的谢武，说话怎么跟个夫子一样。

“好了，你就好好休息吧。”谢武拍拍我的肩膀，“加油。”

目送他的车子远去。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获得幸福了。

我们的约定，我终究是没能做到。而且，已经没能做到了。

我现在，和淳司一样，已经失去了一切了。

那就重来吧。淳司在失去了一切之后，还是来中国学习了的呢。

接下来，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为淳司开脱罪名。

我的雷达面板，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假新闻的迫害，我已经受够了。

淳司和我的个人恩怨，不能扯到国际事件上面去。

第二件事，教小绫普加乔夫。这是约定好的事情。既然淳司的行为已经激怒了中国政府，那么我们的近程就得加快，因为指不定哪一天中日交流就结束了第三件事，查清楚两段式襟翼的来源，还有那两次的奇奇怪怪的语音的来源。

好了，开始做吧。

能忙起来，不是宅在房间里面看那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