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大事!这脸刷!燥的跟大红布似的,羞愧难当!得亏他现在满脸血污,算是没让人瞧出来!赶紧滚鞍下马,拜倒于张青马前“哥哥!不孝的弟弟文聘这里给您叩头了!”张青在马上听得真切啊!一瞧真是老弟弟!又见他披头散发,盔破袍烂,不由得是一阵酸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的贤弟哎!”也跳下马来,双手搀起文聘,细细打量。原来方才文、凌二人交手不多时,张青领着中军赶到,见阵前与凌操交手的小将越看越像许久未见的贤弟文聘,这才喊住了凌操,不想文聘看到自个是下马就拜,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多年的兄弟聚首,二人按耐不住,是抱头痛哭起来!
阵前容不得细表,文聘就把要去荆州搬救兵,自个如何血溅七营、杀透重围而后又被黄巾骑兵追杀的经过简明扼要的叙述一遍;事关重大,哥俩按下情绪上了战马。
这时候张青就劝文聘“贤弟,此去荆州,路途遥远,何况如今天下大乱,贼起匪乱层出不起,刘荆州想必也是应接不暇,不见得就真能够发兵;哥哥此次领伏牛山一万精兵前来,就是要解家乡之围!贤弟不若先为哥哥在前头引路,咱们先一同杀回宛城,再做计议如何?”文聘这会儿早已是人困马乏,心说先随哥哥解了南门之围再去荆州倒也不迟!因此一点头,接着把金枪朝阵前一指道“哥哥!你来看!”其实文聘不说张青也早已看到,就在前方大约两箭之地,一队黄巾骑兵早已是排列开来,个个头扎黄色包巾,身披薄甲,这队骑兵算是南阳黄巾军的压箱底儿的人马了;当头的一匹火红的战马之上,端坐着一个魁梧的道人,一身道袍,手持金蛇杖,正是张曼成!
这会儿张老道在马上也回过味而来了,一开始他瞅见文聘和黑脸大汉在阵前恶斗,还真以为是援军来了,心里头高兴,把马一勒,挥手示意全军停驻,要来个坐山观虎斗,心说文聘小子!今儿你就是肋生双翅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喽!在那儿观敌料阵呢,看着看着,怎么不对呢!对面这旗号上写的什么啊!怎么还南阳医贤,救家扫贼?再过一会,嘿俩人不打了!这时候对面军中又出来一人,远远看着有些面熟,嚯!出来就跟文聘抱着哭开了!坏了坏了!这真是冤家路窄啊,原来是张青那!
这会儿彻底明白了,明白啦?晚喽!张青此时也瞧见张曼成了,那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由的火往上窜,心说妖道啊妖道!你妖言惑众,谋反叛逆,杀了褚太守,侵犯我的家乡,此仇可谓不共戴天,我焉能饶你,今日咱们国仇家恨一块儿算!
想到这儿,把紫金宝剑往处一拽,口中高喊“弟兄们!贼军在前,国仇家恨,报在今日,与我杀上前去,擒杀老贼那!”“冲啊!”“杀啊!拿住妖道啊!”众人随着张青发起喊来,气势如虹!震天动地一般冲将上来,兴义寨的这支队伍,养精蓄锐多时,装备精良,士气正盛,乘威而进,可说是秋风扫落叶!
龙骧骑兵个个都是千挑万选的精壮魁梧之士,人披百炼精铁打造的护身铠甲,手持大刀长枪,在头前冲阵,步兵、弓手是紧随其后,龙骧骑的特点就在于非常匀势,怎么说呢?一来它没有西凉铁骑兵那样的甲骑具装,人披重铠马挂重甲,可说是武装到牙齿,连人带马加起来足有几千斤沉!一排排冲锋起来那真不亚于山崩地裂,地陷天塌!可是重骑兵的缺点也同样明显,机动力不如轻骑兵、容易受地形、天气等因素的干扰从而影响战斗力,一旦由冲锋转入到近身作战,盔甲笨重、动作迟缓往往就不是灵巧轻便步兵的对手喽!重骑兵要是打马上摔下来,几十斤甚至上百斤的盔甲压在身上,除了少数极为强悍的猛人强将以外,一般的骑手就甭想再爬起来喽!
二一个就是龙骧骑它也不像轻骑兵那么灵活多变,迅疾如风,轻骑兵一般都配备长枪大剑,弓弩药箭,近战枪挑剑扎,远则弩发箭射;但是为了轻便提升速度的同时,它的护具铠甲则非常薄弱,这也成为了致命弱点。龙骧骑兵算是博众家之长,避一家之短;别看它盔铠不是最重的,速度也不是最快的,但攻防兼备,张弛有度,远战近伐,尽皆擅长,将来这才成为沙场上的一支劲旅!
这时候只听鼓声、炮声、人声、马声、杀声、喊声顺着风声传出多远,两军的人马已然混战在一处!黄巾军本身就是乌合之众,良莠不齐、纪律松弛,虽说是压箱底的骑兵,也都是薄甲轻铠,装备十分简陋,哪是龙骧骑的对手?因此交锋不及片刻,被大刀砍倒,被长枪搠倒的不计其数,直被杀的人仰马翻,鬼哭狼嚎!大旗也倒了,阵型也散了,如同墙塌地陷般“哗。。。”兵丁是四散而逃!张曼成喝止不住,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