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东父老。
(七连珠火枪——山寨美国1862年的斯潘塞步枪使用德莱赛15.4毫米圆筒状纸壳弹,七发弹管,弹管在枪托里,可以抽出快速更换,射速14-20发。)卢象升把大将军府定在锦州,第一旅肯定得靠前布置,由第一旅、第四、五旅编成的第一集团军,第二集团军还只有第六旅,要等辽东镇的边军整训后才能满员。
牛犇领着刚赶到锦州的第一旅开始扫荡大凌河沿岸的后金堡子。集团军长陈再新在电话中把他臭骂一顿。
“第四、五旅,还有第四集团军都没上过战场,这种小打小闹你就不能让着?”
牛犇的指挥部在锦州城外的一个村子里,他对着电话说;“他们不是还没来么?,咱活动活动嘛!”
“怎么没来!都在城内呆着,你赶紧换防。”牛犇把听筒远离耳朵,他知晓陈军长的牛脾气。
巴扬阿满文的意思就是宽宏大量,粗壮的汉子,时值中年,应正是部落中征战的主力,因为中宁锦之战中被弗朗机炮击成重伤而荣归“故里”。
旗主按照战功分派他家来到了大凌河沙河堡子,他有三个儿子,两女儿,三个老婆,大儿子是旗里的白喇兵,二儿子刚十六岁,巴扬阿家拥有五百多亩田地和百名虏来的南明包衣奴。
早几天牛录额真大人通知说;要防明军偷袭河边的堡子,今早真的应验了。要不是自己这条在宁锦战役中受枪伤的腿作痛,睡不着想到堡子外溜达,及时的发现围攻堡子的明军,早就堡毁人亡。
“明狗杀来啦!恩海快来!”巴扬阿跛着左腿朝木屋内冲去。
尖兵头班副赵轩逸见到白桦木栅栏门被一个粗犷的满人嘭的用大原木顶上,并传来一阵听不懂的嘶喊声。知道偷袭已经不可能了,手一挥;“射击!”
三个尖兵毛手毛脚的朝白桦木栅栏后的人影齐射,硝烟渐散后,赵轩逸见射击毛得打到,掀起了雷锋帽,在这冰雪原野上,他感到阵阵懆热,额头上渗出了蜜蜜的细汗珠子。巴扬阿穿戴好棉甲后,招呼二儿子恩海、老家丁达哈苏拿起硬弓,冲到密集的白桦木栅栏后,朝雪地上的明军张弓射箭。
箭羽戴着破空的声音朝三人奔来,陈二贵一个狗扑窜到了大松树不远的雪地里,耳里听到一阵豪叫。他没去管熟悉的嘶喊声,趁着堡子里的弓箭手拉弓弦的瞬间滚到了大树根下。
眼见赵轩逸跪倒在地,而离他咫尺的另一队友,刘海德厥着屁股把头埋进了雪地,根本不知道还击或者是拉受伤的战友一把,忠实的做埋头进雪地的驼鸟。
作为第10旅的新兵陈二贵、刘海德都惧怕战斗,而老兵赵轩逸也只是在剿匪的活动中呐喊过几回。
又一轮抛射箭羽落下,倒霉的赵轩逸躺着中箭。陈二贵鼓起勇气跑了过去,拖着赵轩逸就跑顺手扯掉了他大腿上的箭杆。
迈了几步,陈二贵便全身发虚,立马松开地上的伤员滚到了树后,破空的箭矢落在身后不远。
陈二贵匍匐在大松树后,透过防风镜,哆嗦的瞄着白桦木栅栏后的不断跑位的三名弓箭手开枪。身边躺着中箭的副班长,脖子上血流如注,大腿上的箭伤由于厚棉裤和内绒裤的挡住,箭头入肉不到10mm。
他先是被射中大腿倒地,由被三名箭手的抛射射中了颈脖。陈二贵几次想冲出简易的大树掩体都被弓箭手连珠射法挡住。不压住白桦木栅栏后的弓箭手,班副一定会流尽鲜血而死的。
他努力克制住浆糊般,满脑子只会想死字的脑袋,尽量回忆战术对抗训练中教官的教诲。他朝班长躲藏的大树高喊;“赵班副受伤啦,我需要火力支援,”并朝那方向打起战术手势。
巴扬阿脱掉了棉甲,雪地里跑动,不比马上,加上腿脚不便,付出的体力更多,全身都被汗水浸透。看了眼躺在雪地里的伤兵,还有那个吓傻的,目前最大的威胁来自大松树后,那个明军匍匐在地上开火枪。
一时他们还拿堡子没办法。他知道枪声会招来更多的明兵,脑子立马高速转动起来,千万别小看了外表粗犷的他,其实满脑子的坏。
面对危局伺机而动,这就是身经百战和初上战场之区别。血腥的战斗锻炼人的意志,留下的总是人中之精英。
一个民族其实也需要不时用血腥的战争来铸造民族之魂,安逸、和平会慢慢平息内心那一点点热血,人人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