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的大笑声干扰了沈咸和他的对手,不约而同的朝笑声望去。
“二癞子,又抢东西啦?”
大汉翻身下马,走到胶轮马车前掀开油沾布,全是麻袋装的货,麻袋隐约渗出一些白结晶,他用手指沾了一点,用舌尖尝试了一下。露出狡黠的笑容,友好的拍着二癞子的肩;“兄弟呀,见者有份!”
尼玛,盐呀!目前大伙躲在山沟沟中缺的就是盐,二癞子不耐烦的撩开肩上的手;“别兄弟长,兄弟短,咱不是高迎祥的手下。”
“你想坏了道上的规矩?”大汉瞪着大眼死盯着二癞子。
“李自成,别瞪着死牛眼,坏规矩又咋样,难到我还怕你!”
李自成没和二癞子再废话,手一招,下面的弟兄冲过来就抢车,二癞子立马高喊;“打这帮狗日的!”
茶亭中的桌子、椅子“嘎嘎”的散了,茶碗碎了,几十人开始互欧,张立位傻傻的看着武戏,又瞟下沈咸,见他平静的拢着双手,站得远远的。双方激烈打斗正白热化时,大队的贼兵冲了过来。
“住手!”
一声爆吼压住了各种拼命的嘶喊,互欧两班人马不甘的收起了拳头,他们太熟悉这声音了。
“姑爷,救我呀!张立位狂笑的冲到乌龙马前;“我是立位呀!”
王嘉胤翻身下马,一把楸过张立位,撩开他散乱在脸上的头发!“哦,还真是舅老爷”
“姑爷,您得救我的三车货物呀!”哭丧着脸,一把拉着王嘉胤的胳膊。
“好!好!”有你姑爷在,把心放到肚子里。”王嘉胤轻轻的掰开张立位拽着胳膊的手,朝焉在一旁的二癞子和李自成喊道;“都过来吧!是咋回事?”
二癞子屁颠的跑来,躬身行礼。“大王,他们运的是盐,所以咱就那个了!”
他偷偷的又瞄了李自成一眼,手不由的摸着额头上的流血的口子。
“李大个是后来的,也看到是盐,不由分说要抢咱的,兄弟们就打起来了。”
“是这样吗?”王嘉胤盯着李自成。
“回大王的话,我是说见者有份,二癞子不肯,手下只能强要啰。”李自成平静的把白毡帽戴正。
王嘉胤脸露凶煞,用手了指二癞子和李自成,半饷才吼道;“你们都得搞清楚,这是咱老王家的,滚吧!都给老子滚回营队。”
转身又堆出笑脸;“小舅子呀,你这返运危险得很,我看,不如卖给咱呀?”
张立位尴尬的陪着笑脸;“姑爷,咱只是个二掌柜,老板是那位呢。”
王嘉胤顺着张立位所指方向看去,远处的沈咸猥琐的拢着双手,站在小土堆上紧张的朝这边瞅。拍了拍张立位;“你去把他叫来,咱们谈谈。”
沈咸颤颤微微的哈着腰作揖,“小的见过大王。”
“你是咱舅子的掌柜?”
“咱们是兄弟,合伙的生意。”
“这三车货物咱全买了,至于银子还得去老营拿。”
“难得是立位的姑爷,这三车货全当见面礼。”
“那怎么行,沈老板毕竟是咱舅子的兄弟,钱一定要给的。”
“大王,您这是小看在下的人品。”沈咸急忙摆手。
王嘉胤却虚情假意的要拿钱,张立位轻轻的拽了下他,耳语道,姑爷,你封个官给他,这事就平啦。”
王嘉胤听后,哈哈一笑;沈老板太客气,本大王手下正缺个粮台,不知你乐不乐意来咱帐下?
沈咸朝张立位看去;“兄弟,你会去老营吗?”
张立位看着王嘉胤回头说;咱姑爷又没叫我呀!”
王嘉胤急忙解释道;“你是我舅子,那会不叫你的。”又转身笑眯眯的说道,沈老板不是亲戚,咱得先请呀!”
沈咸犹豫了好一会,点点头;“既然张兄弟去,我就去呗!”
“好!”王嘉胤说着便翻身上马朝李自成道;分高迎祥一车货,咱们在平川汇合。
海面朔风冷冽,卷起一排排海浪冲击着西洋舰队的一百五十艘各型战舰。孙国桢伫立在最新下水的一千二百吨西洋舰队旗舰——《海上王者》号,迎着舟山群岛海域的大浪朝东急驶。
两位军官冒着朔风伫立在栓于舰舷一侧的泡沫救生圈旁边,脑袋卷缩在立领的作战服中,疾风扫过他们严肃的脸面,鹰隼般的眼睛注视着海天相连之处。
战舰蓦的一抖,舰艏猛然掠过浪尖,海浪高高卷起,碰撞着5mm厚冷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