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展翅的雄鹰在红红的云上飞翔。
“老张,你瞧,那鹰!”
“鹰有啥好看的,多瞧瞧咱姑爷倒是真的。”张立位的目光慢慢的狰狞起来。
两柱香功夫,两路斥候回报,四周没发现异常情况,王家滩有百十户。听到有百多户村民,王嘉胤笑啦。
“二癞子,领队人马进村搞粮,张立位领队人马搞船。快!”
高迎祥领着自己百十人马,为右翼,李自成六十人马殿后冲出了山谷。
早在王嘉胤出郭家庄时,吴三桂团派出了两个连的兵力渡过了黄河,昨晚刚到高家滩村时,便收到了信息处的电文,确定了王匪三百八十人都在郭家庄安营。
他派人探明了枯水期黄河的水文情况,最窄处不到二百米,浅水区基本是齐膝盖,深水不过人头,河中还有大块的冰面,战马基本能涉水过河。
帆布大帐中,三支大蜡烛飘飘的燃烧着,烛光下是五万分之一的景泰县全境地图,吴三桂的眼光始终落在黄河上。对手三百八十人,最多用一个时辰,就能渡过黄河,而上岸就是山地……
“传令兵!”
“到!”帐外传来了回答。
“找黄得功营长来团指挥部。”
当黄得功跨进团指挥部时,团长还被地图迷住。
“报告!”黄得功只好的大声喊。
“得功,明日晨时你带两个连埋伏到王家滩村渡口对岸,今晚必须准备好至少六条羊皮筏子(运武器)和二十条门板加树干的木筏(载人)。
“是!保证完成任务。”
高家滩村离王家滩村不过4里路,躲在山谷中的斥候见匪贼殿后的马队都出了山谷,急忙朝天上放出了一颗红色信号弹,一道黑色的墙朝王家滩村压去。
二赖子在马上远远的的观察到王家滩村无论是规模和房舍的质量都强于山里的郭家庄,还能看见有六七栋青砖黑瓦屋。脸上便有了轻狂的笑意。
“妈的,让一点道”他两腿一夹马肚,超越了几匹小跑中的战马,“嗖”的从沈咸和张立位身边硬挤过。
“大王,您瞧!这村的油水可比山里头的小庄户大多了,一小队人马拿不了啥东西。”
王嘉胤还真的把手搭在眉檐上朝村里看去;“嗯,言之有理。留下亲卫队,其余的都进村。”
二百骑的队伍,一听大王的命令,有一百五十骑欢声雷动,在山里憋了近半年,积蓄的野性,可以淋漓尽致得到舒展。
亲卫队憋屈的夹着马冲向渡口,沈、张两互丢了一个眼色紧挨着王嘉胤闷声的驾着战马。
突然,朗朗乾坤绽放出耀眼的红色礼花,张立位高呼;“官军杀来啦!
“大王,咱们朝西跑,这季节河水不深,没船也能过。”沈咸控着马贴上来了。
“这……”王嘉胤喉结蠕动了一下,咬着干裂的嘴唇,犹豫起来。
“您瞧,那村边全是黑色的人影。”王嘉胤瞅了眼,哀叹道;“完了,二赖子。”
张立位急匆匆的捞过他的坐骑缰绳瞪着眼吼道;“大王,啥时候了,你可是咱姑爷,走!”
王嘉胤被这句姑爷感动了,死命的跟着他舅子跑起来。
殿后的李自成见到天上的东东,立马在高处,朝四周观望一阵雷鸣声从东边传来。
北边是黄河,西边是大峡谷,退回南边的云山,基本也会饿死。李过冲上来道;“叔,咱列阵不?”
“此乃死地,咱们的人马都是半死状态,能拉开弓箭的不到半数,跑是上策。过儿,领着亲兵从高迎祥左侧冲到河边,涉水而渡。”
“得令,兄弟们跟我冲!”李过双腿用力的夹着战马,一声嘶鸣带起滚滚黄沙。
苦b高迎祥见到天上的花朵儿,心中一惊,尼玛还是没摆脱官军的追击,马贩子知道双马对单马,彪悍对骨瘦的后果,倒是激起了一番血性。
朝前后看了看,自己还真没路走。公开的跑,以后的江湖很难混……
“郎儿们列阵!”
高迎祥翻身上了黄骠马,手轻抚着战马的耳朵,想让前蹄老在刨地的战马安静下来。
从东边压迫过来的黑云秩序井然朝自己阵型小跑过来,密集的第一橫列战队竟然有百多骑,透过高低不平的地形,高迎祥看到至少有十个纵列。他下意思的扫了眼身旁的骑士,还个够官军的第一橫列战队。
小型骑阵中突然有哭泣之声传出,尼玛坏菜了,看来官军已从气势压垮了那些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