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颤抖,泥草在翻飞,家丁们附和着多颇罗梅勒额真的喊杀声,鼓起了后金骑士的勇气。一匹匹战马如飞般的超越了他们的梅勒额真。
“建奴骑兵距离350米!”对讲机中传来炮兵观测手的报告声。
“佛郎机火炮准备!”子母炮营长挥动手中的黄色小旗。
大阵侧后的重甲骑兵阵营中,铁哨声不断,人声鼎沸;“快!快!辅兵们加快穿甲速度,建怒的骑兵要冲刺了。”
多颇罗已经能看清明军火枪兵的嘴脸,飞驰的战马冲击300步只要三息,后金死士左手拿下斜背的骑兵弓箭,右手从箭壶中抽出箭矢。
“轰轰……”
后金骑士们看到了一团团火光带着硝烟在敌阵中冒出,瞬间,自己被带到空中,迷糊中,听到了战马发出的痛苦嘶鸣和倒地声,自己的身体又重重的砸在战马身体上……
近卫军的佛郎机火炮首先开火,一个基数的排炮齐射,轰乱了后金军的进攻队形。轻甲督战骑兵飞舞着血淋淋的狼牙大棒,很快没死的骑兵有归回于攻击队列中“儿郎们杀呀!”多颇罗梅勒额真身前、身后没有几个家丁了,他拉开硬弓;“嗦!”的朝敌人射出箭矢。
明军大阵内又爆起轮密集的火光——火箭燃烧弹齐发,“嘘!嘘!的破空声后,一片火海在敌骑兵阵中前后爆发。
披甲重骑兵陷入在火海里不能动弹,轻甲督战骑兵仗着骑兵的冲击力和自身的凶悍,继续冲击到100步内,同时开始在马上弯弓射箭,但这100步内正是近卫军军轻火器的火力范围,近卫军火枪三段射密集的向前打出一道道弹幕,后金兵纷纷落马。
蓦然,近卫军大阵侧后冲来五千黑煞重甲骑兵,阳光也挡不住萧杀的气场,一面黑墙似的压向混乱的后金骑阵中。
阿济格见识过黑甲骑兵的威力,他仰天长笑;“是了结的时候。”
没半点犹豫,心中早已经抱了死志,冷冷的做出了最简短的命令:“冲过去!”在一班家丁骑兵的拥簇下冲进了格杀的血雨腥风中。
一声尖锐的哨声之后,黑甲骑兵加快了速度奔驰而来!不过十息的距离,双方的骑兵在对冲,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旷野之上,两股铁流就迎面冲撞在了一起!
身高力大的建奴夹住马肚,左躲右闪,挥舞着长枪、长戟向黑甲骑士刺来,瞬间便传出高分贝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集体的力量挡住了力拔山河兮的攻击,近卫军重甲骑兵只耍一招,“砍!再砍!”
在前端交错的地方,顿时激荡起一片耀眼的金属光泽来,如雷的马蹄声,将所有的惨叫惊呼全部压了下去,只听见一阵强似一阵,让人惊心动魄的闷响声。
那跑在最前面的骑兵们,在撞在一起的第一波里,就有无数人落马!黑甲骑兵的队列依然是那样的密集,先头的队列,依然保持了完整。
即便是同伴落马,但是这些彪悍的近卫军骑兵,却连看都不会去看一眼,只是紧紧的伏在马背上,握着马刀,红着眼睛朝着前方奔驰!
黑甲骑兵那勇往直前的冲锋的势头,顿时就将松松垮垮的后金骑兵阵直接切了开来!仿佛钢刀切入了柔软的黄油一般,势如破竹!后金骑兵很快就崩溃了。
被黑甲骑兵直接凿穿了阵型之后,黑甲骑兵瞪着那冷酷凶狠的眼神,挥舞起滴血的马刀,尽情的收割着建奴骑兵的头颀。
那些第一波就被从马上撞下去的建奴,根本连翻身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随即冲上的大队骑兵,无数马蹄践踏成了肉泥!人命,在这一刻,不值钱!
旌旗划过蓝天,沾起了许多血。刹那间,原野上滚落了许多头颅和四肢,血雾弥漫,沉闷如雷的马蹄声溅踏起带血腥的尘土,随风飘散,黑甲骑兵一次冲击便把后金披甲骑兵按在地上摩擦。
步兵方阵中响起了嘹亮的军号和小军鼓有节凑的的打击声,黑色的钢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冷的光芒,如林的长矛拉出了成片的阴影。
四千人的方阵整齐划一,除了班排长的铁哨声,就剩下沉稳刚毅的脚步声。遁甲兵推着钢甲,长矛兵端起钢矛缓缓前冲。
其实这两种兵种就是近卫军的重甲步卒,军改后不管是训练和膳食都严格遵询科学的管理,来弥补汉人和渔猎民族人种上的差异。
锅驼机发出了惊天的轰鸣声,远处盘旋飞翔的乌鸦纷纷展翅高飞。厢车从两翼发动反攻,厢车以连为基本进攻单元,前面三辆佛郎机炮车,后面六辆运载火枪兵的厢车。远距离目标用子母炮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