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忘记,他那小舅子就是死于白若凡手中。
白若凡答道:“我等皆犯杀人罪。”
周义一听是杀人罪,来劲了,上回有阁老邢正齐从中作梗,才便宜了这小子,今日还敢送上门来,还是组团杀人,不弄死,都对不起老天爷特意的照顾。
而不知,白若凡本来就是想投案自首,想快点把书院的尸体处理了,他本着做人诚实的原则,才有问必答,都不带一句假话的。
周义狐疑的盯着白若凡上下打量,这厮可是个刺头,能轻易认罪,绝对有问题,问道:“确定是犯了杀人罪?”
白若凡答道:“确是杀人罪。”
周义确认后,脸上闪过一丝奸笑,想到,这厮所犯杀人罪,明目张胆的跑来公堂,天堂有路你不进,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回看邢老会不会吃饱了没事跑来保你周全,也好替那死去的小舅子报仇雪恨,省的自家婆娘整天没完没了的在耳边唠叨个不停。
周义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问道:“既是杀人罪,可知清风国国法,杀人偿命?”
白若凡暗骂,尼玛,少给老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早就想弄死老子了,装什么蒜。
“大人,敢问天下读书人为何而读书?清风国国法难道就是为了那该死之人去伸张正义?不怕冷了天下学子一份爱国之心?”他说这些假大空的话,可谓是脸不红心不跳。
“……”
周义这才发现,白若凡早就设好了圈套,等自己往里钻,心太急了,事情都没搞清楚就乱下定义,表情失落的说道:“你原原本本的道来,休要有一丝隐瞒。”
白若凡也没打算隐瞒,从前至后的将今日事情经过讲出来,周义听的大惊,一百多人只活下一人,手段何其残忍,这简直就是杀人狂魔,恶劣行为令人发指。
周义颤抖的右手指向白若凡,怒道:“既是读书人,何以如此伤心病狂,犯下这等滔天大罪,你们这帮学生,还敢自称读书人,是为清风国而读书,简直是滑天下大稽。”
白若凡据理力争道:“大人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学生,他们是受害者,不过奋起反抗,何过之有?难道他们被杂毛杀了就是忠义的读书人,为国读书之人?”
堂下学子,在一旁听到白若凡的话显得义愤填膺,韩信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很快便明白院父的意思,自己该做什么,大声喊道:“我等用心读书,为将来报效国家,受尽无赖之气,上了公堂,还得受这狗官的腌渣气,今日我们就以死明志,和这狗官拼了。”
韩信说完带头冲向堂上的周义,一副不死不罢休的模样,学生们本来都是些年少轻狂之人,经不起激将,也随韩信冲上前,大有决一死战的心态。
“真是反了,来人给我将这帮恶徒轰出公堂。”周义在堂上,指着冲上来的学生,大发雷霆道。
奈何架不住人多,学生三两下就将官差不知冲到哪去了,周义看到情形已不在控制范围内,吓的六神无主,万一这帮学生,顺手连自己也杀了,那不成笑料了,清风国开国以来从没有听说哪个官员审案被犯罪分子给顺手杀了。
白若凡在这关键的时候,假装好人来救场,以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劝道:“大家冷静,千万冷静,大人没有侮辱天下学子的意思,只不过不理解我等的忠义爱国之心。”
韩信见成功煽动学生,为了演的逼、真点,大声喊道:“院父,这不分忠奸之人留有何用,你莫要劝了,今日就将这祸国害民的狗官一起杀了算。”
韩信所说之话深得白若凡之心,不愧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人才,办事风格,都有自己的范。
两人狼、狈为奸、的配合,硬是把审案的变成犯案的,还不依不饶的想要人家的xing命。
白若凡自然是喜欢,事情闹的越严重越好,到时候就不怕这些学生的父亲不出面周旋,就是邢老摆不平,也没多大的事,但是总得把戏做足了。
他再次充当好人,却说的比较隐晦,道:“大家听我说,官可以不为民,但我等不可不为国,做我等该做事,无愧于心,流芳后世。”
言下之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周义算是看透了这小人嘴脸,既当婊子又要立贞洁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