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车一路呼啸,在武汉各街道行驶约两个半小时后,终于抵达到郊外的金鸡山停了下来,几个大兵把陈干和杨帆押下军车,推到金鸡山山下的一个洞穴里,山洞宽敞,灯火通明,各类德式武器应有俱有,发报机、电话机和医疗设备也配备齐全,老虎凳、夹指戕、铁烙等刑具布置到位,既像居家,又像指挥部,更像审讯室。
两个大兵把陈干推坐在审讯椅上,然后按着他的肩膀,把他背着手绑在铁椅上,这张铁椅子的椅脚被固定在地上,任人活动也纹丝不动,而杨帆被另外几个大兵吊在石壁前的铁杆上,不问青红皂白把他打得遍体鳞伤,陈干对大兵好几次强烈抗议都无济于事。
“娘希匹,这叫什么事啊?叫戴笠快来见我,老子没猜错的话,你们都是戴笠的人吧?只有这混蛋才会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见抗议无效,陈干只好改变话题,直骂戴笠,“打死老子算你们本事,打不死老子看不把你们个个整死,戴笠,你个王八蛋,滚出来!”
“混账,敢骂我们戴局长?”一个大兵欲拿枪头砸陈干,却被陈干一闪身躲了。
陈干怒视几个大兵,吼道,“老子再警告你们几句,若是惹毛了老子,老子把你们全给灭了,本司令乃党国的一级上级,岂容你们这等鼠辈在本司令头上撒野?!”
“是吗?我们不信!”几个大兵对陈干嘲笑,接着对陈干大打出手。
岂料,陈干挨过大兵一顿拳脚后,终于挣脱了捆绑他的绳子,他本来武功盖世,只是很久没有甩弄而已,对付区区几个大兵乃小菜一碟,三下五除二就撂倒他们一大片,几个大兵本想向他开枪,但在扣动扳机时却犹豫了。
“立正,戴局长到!”
这时,身穿中山装的戴笠领着一男一女两个随从走进洞穴。
大兵听到喊声,立即向戴笠立正敬礼,齐呼:“戴局长好!”
“嗯,退下!”戴笠瞥眼被陈干打得浑身作疼的大兵,冷喝一声。
大兵鱼贯而出,据守到洞穴外的左右。
“雨农兄,你这是怎么回事?要拘本司令吗?”陈干泰然坐下,满脸怒气。
“虎子,别来无恙啊。”戴笠向陈干笑笑,而后同两个随从坐下审讯台后的座椅上,“你知道的,这不是为兄的意思,乃委座之意。”
“委座什么意思?我陈干对委座忠心耿耿,哪个小人在背后给老子使绊子?”
戴笠又是笑笑,“忠不忠不是你我说了算呀,据说你率领的第xx集团军都已成共党的八路军了,你说这还算对我们委座忠心吗?我们中央军什么时候改姓共了?”
“喂,雨农兄,你可不能这样给我盖帽子,你这样是要害死我陈干呀!”
陈干由此明白,李小环肯定是被戴笠的人带走了。
“我们是好兄弟,志同道合,我相信你对委座和党国的忠心,可为兄早也劝过你,不可儿女情长,意气用事,未想到你还是一意孤行,与共党总是扯不断理还乱,当然,你以前在针对共党分子的态度上也算坚决,可你夫人李小环明显就是共党的奸细,你却装作不知,任意而为,而且也不向委座报告和说明,现在倒好,整个第xx集团军有不计其数的军人成了共党的人,搞得军中乌烟瘴气,这样说来,你还敢说你对委座和党国忠心吗?”
“我,我夫人李小环早已脱离共党,十年前已经回乡养蚕,军管会罗维英主任和原参谋部部长黄庭已经深入调查过,确信无误后,我才重新接纳了她。”
“呵呵,这种话你自己信吗?”戴笠似乎已充分掌握了李小环的身份。
“当然信,她经过大革命时期,九死一生,换了谁都会心灰意冷。”
“虎子,我不能不说,你这样想就太幼稚了,共产党是些什么人?他们可是顽固不化,对共产主义有着坚定的信仰的人,为了这种子虚乌有的信仰,他们即使抛头颅洒落热血也在所不惜,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对吧?”
“那不好吗?我们党国就是太缺乏信仰了。”
但这话陈干不好说,一旦说了,那就铁定落进戴笠设的圈套里了。
戴笠继续以询问的口气审讯陈干,“虎子,我们在私人感情上,我们比亲兄弟还兄弟,但对委座和党国,我们可得誓死效忠,这样吧,你先谈谈你夫人李小环自从走入军中都干了些什么,先从你们再次相会时的老家说起。”
“好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如实阐述。”到了这会,陈干只好配合戴笠了。
可李小环到底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