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你提的这事,我已交待了有关部门严查有无。若属实,你是对党国是有功地,对你的奖赏,是少不了地……”
杨越暗叹了一口气,知道光凭这件事还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好在,自己还有后备之计,还可一博。便直接出言打断了罗卓英地官样话,道:“严查有无,这自然是应当地。只是不知……均座对于击溃罗店当面之敌,感兴趣否?”
罗卓英闻言脸色一正,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杨越一番,才缓缓道:“击溃罗店当面之敌?凭什么?就凭你那三条建议么!”
这罗卓英自见面以来,给人的感觉始终有些“软”的味道,不当符合其一军之长的身份。但是这时正经谈起军事,立即焕发出一股精明和久居上位者特有的自信,杨越顿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心态一正。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镇定了一下情绪,这才说道:“古人云,对小能力者,道适当之策,对大能力者,该当畅谈胸中所有。小子不才,安敢不遵先贤圣语。是以,我对黄师长所言三策,不过是一师兵力之极致。不知均座以为然否?”
罗卓英听了神色不由一动,杨越对症下药,这番话将他抬得极高,脸上阴沉之色舒缓了些,问道:“如此说来,你……另有御倭之良方?”
杨越继续奉迎道:“均座手握数万重兵,堪称日寇之劲敌。有如此之实力者,自是大能力者。小子胸中有一计,非均座这等重将不可为。若用之,虽不敢说能全歼当面之敌,但击而溃之,则易如反掌。”
罗卓英听了浑身一震,神色无比凝重起来:“请说。”
杨越一笑,顺势娓娓道出他对集结坦克的概念,又怎么给予日军当头一棒的规划、模式。最后,不知怎么地,突然添加了一句:“若均座担心我方坦克因战损过重而不好交待,则大可不必。因为据小子所知,苏联人,正有意向我国提供大量T-26型坦克。只是未得其法而已。”
他这最后一句,当真是有神来之笔的效应了。本来,罗卓英还有些不以为然的权当听听态度。却突然之间,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起身道:“你说,苏联人正有意向我国提供大量坦克?”
“是的。应该最近就会有消息。”
“你确定?”
“确定。”
罗卓英长长吸了口气,虽然是强自镇定,但那震憾神态却依旧是将他心中的激动表现了出来。追问道:“这未得其法,何解?”
杨越瞥了他一眼,倒也不想在这事关国家大事之前待价而沽,沉声道:“所谓未得其法,不外是斯大林正在为由谁来担当这个递话人而难以决择罢了。放心,大方向已定,剩下的,也就是时间问题。”
“递话人难选?”罗卓英脱口而出,眼里,是深深的狐疑。
杨越见了,微微一怔,随即就明白了过来——看来,这时的国民党还不知道延安为什么要劝说张学良,释放老蒋了。还以为这时的斯大林和延安关糸保持良好,没有互相猜忌呢。
当时的情况是,延安得知西安事变后大为欣喜,要求将老蒋押至保安交由人民公审处以死刑,但遭到苏俄的强烈反对:克姆林宫的战略家深知,蒋是亚洲大陆足以发动抗衡力量,是阻止、防御日本进攻的决策人。因此斯大林要求十日内务必释放蒋中正。
(注:有违和谐的名字,本书今后就以延安代替了。虽然不合年代。但不得已,见谅。”
接讯后,延安方面大怒。但又出于种种原因,还是出面力保了老蒋。但暗地里,和莫斯科的裂痕,也因为此事越加深重。
而且这种裂痕,还不是一般的重。重到当时的苏援,完全没有分配任何物资直接到延安方面,反而是全数交由老蒋接收。引起一片大哗。
当然,这方面的事,杨越并没有准备向罗卓英深讲。也没有深讲的必要。他只是坚定地一点头,肯定道:“是的,递话人难选。”
罗卓英听了,目光闪动,也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当即就眸子发亮,一句“你不就是个递话人吗”脱口而出,但是迎着杨越含笑的目光,他又拍了拍脑门,打呵呵呵道:“呵呵,玩笑、玩笑。杨老弟切务介意。”
杨越淡笑:“均座都说了是玩笑了,那自然是玩笑。”
罗卓英大笑。走到杨越身边,重重地拍了拍杨越的肩膀,笑吟吟地道:“杨老弟,今日得你一言,胜却十万雄兵!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整个十八军的贵宾。但有所言,自当尽力。”
杨越见他突然间热情之盛,竟是意想不到的强烈,愕然之余,忙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