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总教头,司马龙。这装备发与你们了,就要好生保管,若是遗失了,损坏了,可就没有第二把再发给你们训练了,到那时,只好滚蛋了。”
那司马龙扫了扫列队的新兵,终于找到了辅子彻,“瞪了一眼,冷哼一声,道,在我这里,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谁若是不懂得规矩,便是死路一条,听到了没有!”
众人齐声道,“听到!”
这话虽是对着众人说,但辅子彻心里却非常明白是在暗中里说自己,正是因为昨日在募兵场与他顶撞,揭穿他们向新兵索要钱财之事。
当下也不予理会,自己在这神机营里好生训练便是,遵守好规矩,他抓不到什么把柄,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
一旁的北岛哼一声,悄声道,“这个司马龙,你莫要怕他,他若敢为难你,我便替你修理他!”
辅子彻眉头一皱,道,“你莫要乱来,这里可是神机营,军法如山!”
北岛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那司马龙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王衡便开始讲解弓、弦、箭之间的关系,“在这冷兵器时代,虽说有了大炮,霹雳弹,但弓箭始终是最可怕的远程致命武器,尤其是在大型团战之中,更是所向披靡。这弓,练到了极致,便是敌未见我,已死于箭下。”
辅子彻虽习得凝霜箭法,但终究是没有功底,听起来头头是道,满腔热血。北岛却无心装载,时不时的看看辅子彻,看看天空。
北岛轻声问道,“喂,笨蛋!我犹记得那日在无妄界,你救下我的那时,用的便是弓箭,好是厉害。”
辅子彻专心听着王衡说话,没有回答。
北岛见辅子彻并未理会自己,又道,“你既使箭那么厉害,又何必听这小兵小卒讲这些废话呢。”
辅子彻看了看北岛,认真回答道,“他讲得很有道理,我那一箭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终究还是要从基本功开始练起的。”
北岛哦了一声,便开始无精打采。
王衡讲完弓的使用方式,便让所有新兵去射操练场的箭靶。
这些箭靶共有一十五座,每座间隔五米左右,三十六人交替练习。辅子彻正跃跃欲试,却被王衡叫了去。只听那王衡说道,你,“辅子彻,先不用去练,你负责去箭靶给其他人拔箭。”
辅子彻听后满脸失望和愤怒,想是那司马龙与王衡交代了什么,不然为何偏偏让我去做那拔箭的差事。
王衡见辅子彻一脸不情愿,厉声道,“怎么?难道要我去给你们拔箭吗?”
但想到来这里的目的,辅子彻还是忍了下来,轻声道,“不敢,我这就去。”
靶上已插了四五支弓箭,还有许多射了空,落在了地上。辅子彻打了声招呼,便去取箭。正取着靶上的箭,嗖的一声一支冷箭重重插入靶内,离辅子彻的手也就不过三四公分的距离,这一箭冷不防吓得辅子彻背脊发凉,倒退了几步。
射箭之人正是王衡,北岛见状,赶忙跑到辅子彻跟前,着急的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辅子彻摇了摇头,还未开口,那王衡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这就吓成这样,将来如何上战场?”
北岛狠狠的盯着王衡,重重的说道,“你故意施放冷箭,现在还说这种话?”
王衡瞪了北岛一眼,“怎么?你这是要替他打抱不平吗?”
北岛正要接话,辅子彻一把拉住了她,接声道,“师兄说的是,我不该这般大惊小怪,是我不对。”
王衡哼声道,“神机营从不留无用之人,你若这般胆小如鼠,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免得哪日还未上得战场,便已吓死在这操练场里。”
北岛是气上心头,却被辅子彻紧紧拉住,向王衡点了点头,便把北岛拉去了场边。
北岛手一甩,道,“你为何不让我说?他分明就是针对你。”
辅子彻叹了口气,道,“我又怎会不知道,但跟他怄气也是讨不回便宜的。”
北岛拉着辅子彻的手,道,“走!我们不要在这种地方待着,在外头自由自在,何必在此处受气?跟我回杭州!”
辅子彻轻轻推开了北岛的手,又道,“我既来了神机营,就不该被这些琐事打到。他们针对我,排挤我,我便偏偏不走,就要证明给他们看。”
又叹了口气,道,“我去拾箭,你不用担心。”
北岛无奈的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竟拿倔强的辅子彻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自己时时警惕着,看好他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