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他用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按了按,估计是一些硬纸片,还有些像信用卡之类的东西。常闻哲知道他找到了杨汉生嘱咐和暗示他的东西,这也许就是邹书记想要杨汉生交待的东西,也是邹明想要他套出的秘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包东西三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如果不是他一时心血来潮,也许现在就悬挂在他父母在澳洲墨尔本的大堂上。
他捧着这包很轻却很烫手的东西站在房里呆呆的想了一会儿,房里一片肃静、他的思绪却在倒海翻江。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决定先缓缓再说,也许这包东西真的能救他杨叔的命,也许真的是他杨叔的救命稻草,但他得想清楚再说。
常闻哲从电视柜里翻出一卷不干胶,拿着那包东西直接走进了厨房。他家所在的楼房后面是一个小山包,一片枯萎的红苕地、一些疯涨的蒿草,除了一个石棉瓦的工棚,一个人也没看见,这里是某个房产商的工程预留地,一直没有开工,只有一辆锈迹斑斑的挖掘机停在那里。楼下就是高高的围墙,一楼住的曾老头至今还在骂着光线不好呢。
他脱去皮鞋,一个引体向上,爬上了厨房的铝合金窗户,非常小心的将身体探出窗外,这个动作很危险的、重心几乎要倾斜了。但他不担心,他知道自己能控制平衡,而且还能控制得很好。他记得左边就是这栋楼房的拐角处,是一个内拐角,粗大的排水管就从那里经过,从上而下,一条长长的、白色的发泡隔音塑料管,而在那条粗大的排水管与墙角的拐角处之间,有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死角,一个谁也注意不到的空间,曾经有一只麻雀在那里出现过,他也好奇的注意过,而那就是他在飞驰回城的老贺的富康车上想到的一个独出心裁、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轻轻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