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就是说,我在阎常殿的门槛前溜达了一圈,又毫发未伤的回来了。”虽然有些为自己当时的观察不够详细而后怕,他还是为自己的侥幸而喜形于色:“好啊,今天我可是命大福大造化大,用我们宜昌话来说,就是运气来了,门板也挡不住!”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樊钢口中念念有词,伸手在常闻哲的衣袋里掏出烟来,用打火机点上火,美美的抽上了一口:“二郎运气的确不错。”
“樊队。”陈琳在指责他:“这里可是医院,公共场所,严禁吸烟!”
“谁叫你这个小丫头把你们樊队管束得像个缩手缩脚的小媳妇似的?连抽支烟都要向别人请求赞助。”常闻哲在给刑警们递烟:“我就奇怪了,就是刑侦支队倾巢出动,也轮不到你这个小丫头亲自出马吧?”
“你忘了陈琳可是杨菁菁的闺中密友?人家一听到你的大名,立刻就坐立不安,紧张得不行,到处打听你的情况。”樊钢在苦笑着:“是不是菁妹也把我们的陈琳列为她嫂子的候选人在进行考察?对了,菁妹也告诉我,台湾话叫考量,这样说才是时尚。”
“胡说!”常闻哲也在点烟:“还是把我们的琳琳留给我们光荣的刑侦支队吧,我可听说人家快要成为刑侦支队的内当家了。”
“扯淡!”樊钢皱着眉头否认道:“这是谁说的?”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老袁可以作证。”常闻哲笑着揭发说:“上个星期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你不是老是埋怨,说琳琳现在简直是无所不知、无处不在,不论你在哪里,干些什么全都了如指掌,就像在你身上安装了跟踪器似的;你还说,琳琳如今和所有的部下打得火热,刑侦支队的那帮小伙子都愿意和她交心谈心,而且愿意听她调遣,试问一下,琳琳这还不算是你们那里的内当家吗?”
“樊队。”陈琳有些脸红了:“这话当真是你说的?”
“信口开河。”樊钢有些躲闪不及的支吾着:“我记不清原话了,当时在喝酒。”
周围的一帮刑警都在笑,很含蓄的,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年轻的女警对樊队的一片柔情和体贴关心;但谁也没笑出声来,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谁也不知道这个脾气火爆的刑警大队长在尴尬中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闻哲。”老袁在转移话题:“我可听说市里正在打算把你树为见义勇为的模范。”
“模范谈不上,碰上了,谁都会这样。”常闻哲先是不以为然,后又很有兴趣地问道:“就不知道有没有物质奖励?”
“妈的,尽想着钱了。”樊钢咕噜着,他也在胡乱猜测:“我想多了没有,总也有个千儿八百的吧。”
“那好。”常闻哲慷慨的许愿:“冲着这笔奖金,我们也得争取争取。拿到钱以后,我请大家去三味太子酒楼吃饭!”
大家都在拍手叫好。
“你们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他全部拉下水?”樊钢和他的部下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即使就是心甘情愿,也起码应该虚情假意的推辞一番吧?”
“虚情假意的事就由樊队一人代表了吧。”陈琳抿着嘴在笑:“常哥得把钱交给我,我会和菁妹妹一起去安排妥当的。”
“好家伙,一个个都迫不及待了。”樊钢咧着嘴在笑:“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成了今天的热门人物,刑侦支队都快要举办记者招待会了。这点还是陈琳聪明,她把那一大堆记者,还有领导同志全都指点到电力公司去了。”
这下大家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那就拜托大家了,千万别说我在这里。”常闻哲提醒着:“那帮家伙都有个狗鼻子,敏感得很;还有一个什么狗仔精神,问的话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当心我说漏了嘴,把到手的见义勇为的奖金说的不翼而飞了,那才叫因小失大呢。”
大家又在笑。
“我们就把那帮人指到晓溪塔去!”小于在插着话:“常哥今天不但可以逢凶化吉、招财进宝,而且艳福不浅。”
“别胡说八道。”樊钢慌慌张张的把其他的人全部轰进了电梯间,让他们在楼下等他,还把常闻哲拉到一个角落里:“你给我过来。”
“什么事值得这么机密?”常闻哲有些莫名其妙:“该不会又和赵虹闹别扭了吧?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行就一拍两散,各走各的。”
“我可没那闲心谈那些事,我是想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负伤的那个女人是谁?”
“从北京今天早上飞来的,取钱去办事,谁知竟会遭此横祸。有个很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