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他在如实汇报:“人家可是台湾同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谁说见死不救了?”樊钢扔掉烟头,压低嗓子在问:“我是问你到底是她的什么人?二郎,只准说实话!”
“不好说清楚。”常闻哲有些腼腆:“这事得慢慢说。”
“人家李小姐可不像你这样扭扭捏捏,口口声声说是你的老婆呢。”樊钢告诉他:“刑侦支队的人谁不知道你的底细,个个都被吓了一跳。陈琳追着我问她是谁,问你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老婆,而且是个台湾老婆?我无言以对。”
“那是三年前,我到北京出差。”常闻哲就对樊钢讲起了三年前在前门大街行驶的那辆公交车上,扑到他怀里来的那个有着一颗美人痣的娇小女子,还有那三个耍流氓的河南混混,但他没讲他在那条僻静的胡同里的决斗,以及由于愤慨而引起的残暴,他轻飘飘的讲着他拉着那个有着大家闺秀气质的台湾女孩在大街上奔跑,直到把她塞进了出租车里:“这以后她就在大陆找了我三年。”
“这就对了。”樊钢松了一口气:“我也吓了一跳。把所有的人赶出去以后,问了不到两分钟,李小姐就露馅了。她对你似乎一无所知,而且对你的一切都感兴趣,老贺告诉我,他也发现了这一点。”
“这是勉为其难,人家不是身上有伤吗?”常闻哲反问道:“你怎么看?”
“这个台湾女子没有李玉如那么漂亮,也没有孙妙晴那么有名,但绝对有着一种雍容华贵的大家闺秀的气质,她有一种看似轻声细语、慈眉善目的中国传统女人的美德,但还给我留下一种很有主见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樊钢看人的准确性,樊钢继续说道:“只要我一提起你,她的眼睛就会放光。”
“你这个胖子就全部如实的对人家说了?”常闻哲问着:“又当了一回叛徒?”
“人家只是问你的基本情况,又不是问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有什么不能说的?”樊钢在争辩:“不过李小姐看来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要不我还能这么轻易的溜掉?你得告诉我,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常闻哲叹了一口气,回答说:“一个女子为了我给她做的一些小事难以忘怀,以至决定以身相许,坚定的在全国各地苦苦寻找了三年,而且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你叫我怎么办?”
“的确也是挺为难的。”樊钢也在担心:“那么把李玉如、孙妙晴怎么办?还有菁妹说的刘心怡、钱凤柔怎么办?”
“本来最近一段时间我就够焦头烂额了,冥思苦想都想不出办法来。”他在苦笑:“每个人都互不相让,好像非我莫属似的。”
“你可是今年桃花运好得没法了。”樊钢拍拍他的肩头,笑着安慰着:“事实上你一个也舍不得放手,对不对?没什么,大不了跑到阿联酋去注册结婚,人家游牧民族可是允许一夫多妻的。”
“先谢谢你的吉言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努力让李嫣然稳定情绪,安心养伤,尽快恢复。”常闻哲在提醒他:“胖子,下次来的时候,可得让陈琳帮你买一大堆水果带来,还有鲜花,免得人家以后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后,还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光屁股的朋友。”
“对,对,对!”樊钢如梦初醒:“你可提醒我了,我现在就得再进去一次,叫她一声弟妹,水果下午再送,得抢在臭脚前面。”
“消息真灵通。”常闻哲惊讶道:“你也知道臭脚到某市来了?”
“人家给你打不通电话,就找到刑侦支队了。”樊钢拉着常闻哲走进了李嫣然所在的病室:“闻哲,你得向你的这位老婆隆重介绍我们俩是最要好的朋友和兄弟。”
“胖子。”常闻哲冲着望见他走进来的李嫣然笑笑,他还在和樊钢不停的说话,声音很低:“为什么?”
“妈的。”樊钢的声音很低:“还不是为了以后能在弟妹那里骗吃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