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菁菁含情脉脉的望着常闻哲。
常茂林走进常闻哲在澳洲墨尔本家中的房间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常闻哲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觉,他睡得很熟,很香,根本没有理会杨菁菁和他钻在同在一个被窝里。这也是一种习惯,就和她将手插在常闻哲的裤袋里一样。
杨菁菁从小就爱和她的干哥哥钻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很自然的,没有男女有别,没有羞羞答答,没有半点扭扭捏捏,只要常闻哲在,她就是他被窝里的常客,谁说也不行,连她干妈劝过也无济于事。常闻哲还不止一次的虚张声势的打过她,命令她杜绝这个令人尴尬的习惯,她却依然我行我素,只要有机会,照样钻他的被窝。孩提时说是“暖和”;上学后说是“安全”;高中后就变成最为坦白的“舒服”了,但这还是常茂林在她上大学以后第一次看见她依然如故。
杨菁菁没睡,专心致志地盯着常闻哲的那张硬朗、刚毅而帅气的脸,似乎在他脸上寻找着什么,一寸一寸的,很仔细的,胖胖的手指头在她干哥哥有些粗糙的脸上划来划去,眼神肯定是含情脉脉的,动作显得那么的轻柔。常茂林发现她实际上是把常闻哲的头抱在自己怀里,用她的富有弹性的大腿给常闻哲做枕头,而常闻哲的头很随便的顶在她干妹妹柔软的腹部同样完全自如。常茂林有些尴尬的看见了少女圆滚滚的肩头,挺得高高的胸部和发育的很好的身体,他就意识到这个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不仅是个爱撒娇的小魔女,而且已经是个情窦初开的大姑娘了。
常茂林咳嗽了一声。
“干爹。”杨菁菁甜甜的叫着,头也没抬的在问:“有事吗?”
“都是大姑娘了,还老是钻你哥的被窝,这不太好吧?”常茂林直接说道:“你还以为你还是七八岁的小丫头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他是我哥。”杨菁菁满不在乎:“您不知道我早就是为哥的专职美容师,瞧他这副脏样,眼屎、耳垢、臭泥,我不帮他清理清理,走在墨尔本的大街上,人家会以为他是中国来的盲流!”
“在国内你也是这样做的?”常茂林皱皱眉头:“你为哥迟早总要帮你找个嫂子的。你总不会让你嫂子看见你和你哥这个样子吧,人家会笑话的。”
“敢笑话我的人还没有出世呢!”杨菁菁依然不以为然:“干妈把为哥找对象的审查任务早就交给了我。没有我的审查过关同意,谁也不想进我们常家的门!谁敢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她呢!”
“你这么凶巴巴的,当心你哥以后找不到嫂子,你就陪着你哥一起后悔莫及。”常茂林警告着:“一个不进油盐的兵哥哥,一个蛮横无理的妹妹,就是遇上了好女孩,也会被你们两人吓走的。”
“那有什么了不起?我不也是女人吗?大不了我就嫁给为哥得了。”杨菁菁倒是胸有成竹:“我们又不是亲兄妹,和哥结婚又不是坏事。”
常茂林听得有些心惊胆战了,啼笑皆非的摇着头。他知道这个女孩子是他们家里的公主,除了溺爱,甚至还有些放纵;他也知道这个女孩子对常闻哲从小感情深厚,而且一直以小妹妹自居,常常做出一些过于亲昵的举动,;她知道自己是这个家里的明珠,除了常闻哲有时能骂她几句,打她几巴掌,让她有所收敛以外,她充分利用了大家对她的喜爱,而她的撒娇又常常使所有人的毫无办法,加上邱长贞对她的放任自流和为她撑腰,常茂林的确相信杨菁菁有可能真的会走出那一步的。
“这个问题你和你干妈说去,我不管!”常茂林转移话题:“现在把你哥叫起来,大白天干嘛老是睡懒觉!让他开车到何姨家去帮忙,先把腰腿痛的把何姨送去看病,地下室的电路部分还有些小毛病,也帮着看一下。”
“知道了。”杨菁菁有些好奇:“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老是要为哥给何姨帮忙?还跑到国外来学雷锋?”
“你闻哲哥上次来的时候就和何姨认识了,是在图书馆认识的。”常茂林告诉杨菁菁:“何姨是个女学者,对宋词很有造诣,你哥常常和何姨一谈就是大半天;何姨又是台湾来的大家闺秀,没有亲人在身边,又有个腰腿痛的毛病,平时家里有些小东西需要修理,我和你大海哥还不是经常给何姨帮忙的。”
“何姨可喜欢我哥了。”杨菁菁在说:“干爹不是发愁没有儿媳妇吗?人家何姨可想把她的宝贝女儿给我哥当媳妇呢。”
“菁菁,我可是见过人家的女儿的,文质彬彬,知书达理,既端庄又聪明。”常茂林摇着头说道:“你哥可差人家一大截子了,我们得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