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好吧。”他看见老爷子终于下定了决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似的将身体靠在了座位靠垫上,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条,递给常闻哲:“小朋友,知道怎么走吗?这就是地址。”
那肯定是一个女人的字迹,纤细而柔和,草草书就,看得出是在很匆忙的情况下写下的。很简单的一张纸,一个饭店的名称,以及房间号码。
常闻哲将纸条用打火机点燃了,看着长长的火舌吞噬着纸条上的字迹,然后用手指将纸条的碎片碾成粉末。
“很好,我喜欢办事谨慎的人。”老爷子很欣慰的在看着他所做的一切:“小朋友,我现在开始有些信任你了。”
“老爷子。”常闻哲笑了:“谢谢你的信任。”
“看来的确是我们爷俩有缘了。”老爷子露出了一丝笑意:“说句实话,我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你就出现了。”
“那是您的运气好。”常闻哲很谦虚,也有些兴奋:“您能碰见我,这是其一;我知道那家宾馆,因为我大哥曾经在那里住过,我又去过那里,这是其二;其三是我碰巧跟着杨叔在北京开会的时候,有北京的的士司机带着我走过这条路,既快捷又不堵车,起码比走阜成门那边快到二十分钟呢。”
常闻哲给老爷子认真的系好安全带,抖擞着精神,踩下了油门踏板,红色的宝马就轻快的窜了出去,像一条红色的箭鱼似的在车流里钻来钻去,很快就冲到前面去了。向右转,钻进了一条小胡同,汽车在北京密如蛛网的胡同里转来转去。
“老爷子,我还记得辛弃疾的那首《念奴娇》。”常闻哲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不知道您要见的是不是‘此地曾轻别’、‘帘底纤纤月’的那位?”
“小朋友。”老爷子很欣赏的望着他:“你猜的一点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