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闻哲听任李玉如和杨菁菁两姐妹互相埋怨,自己笑着走开了,一直走到坐在菩提树下的石凳上的杨汉生和白淑芳身边。冲着白淑芳笑笑,掏出一支烟,递给杨汉生,然后还给他点燃。
“闻哲。”杨汉生惬意的吐出了一口烟雾:“小魔女刚才大喊大叫的,听声音就知道在撒娇,是不是你又在教训菁菁?”
“和菁妹闹着玩呢。”常闻哲也点着了一支烟,满不在乎的解释着:“菁妹说话越来越放肆了一个面包一人一半,她偏说我给玉如多一点。”
“你护着玉如。”白淑芳在插话:“可刚才好像玉如也叫了一声。”
“她和菁妹一唱一和,还胡说八道,也得吓唬吓唬她。”常闻哲笑着在说:“两姐妹同流合污,一个鼻孔出气,两个丫头一个比一个厉害。”
杨汉生和白淑芳都笑了起来。
“刚才出去买了一些水果。”常闻哲把一个塑料袋交给白淑芳:“杨叔爱吃桔子,给白姨也买了些香蕉,您们慢慢吃,我还得过去安抚一下两个妹妹。”
“闻哲这孩子挺不错的。”等到常闻哲离去,白姨望着他厚实的背影说道:“年轻人出来玩,还能记得我们,真是难能可贵的。”
“可不。”杨汉生抽着烟说:“这家伙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
“你发现没有?”白姨剥着桔子,见四下无人,悄悄的说道:“我注意到,我们家玉如喜欢上闻哲了。”
“是吗?”杨汉生看着常闻哲向两个嬉闹着的女子走去,很有兴趣的问着:“我也发现了一点迹象,但我没听闻哲说过。”
“男孩子总是很粗心,加上闻哲又有些老实,也许还没觉察到呢。”趁人没看见,她将桔子直接喂到杨汉生的嘴里:“玉如嘱咐过我,只要闻哲到武汉来,一定给她打电话,她不管在哪里,总是赶回来见他。”
“玉如越来越像我的女儿了。”甘甜的果汁充满了杨汉生的口腔和喉咙,他脸上有了些笑纹:“想想看,我当年不也是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见你,就是不开会,每个周末也会到武汉来,就是有那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决心和毅力。”
“人家闻哲可是个谦谦君子,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每次到我家里,总是提着水果,听我讲话,把一碗汤喝得很香。”白淑芳脸上露出了一丝红晕:“闻哲可不像你当年那样,口口声声说感谢我,口口声声说要请我吃饭,没办法答应了你,见面说不到三句话,就赤裸裸的说‘我要你’,差点没把人吓死。”
“可不,那可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多亏了我持之以恒、百折不回。”杨汉生望着白淑芳,突然说了句:“我要你。”
“汉生,你疯了!”白姨惊慌的四处张望:“这里可是佛门圣地,孩子们也在,你小声一点行不行?”
“孩子们远着呢,菩萨们在接受香客的顶礼膜拜,没人会听见的。”杨汉生的手悄悄伸到白淑芳有些发福的腰身上,他又说了一遍:“那句话真好,我要你!”
“汉生,求你别说了。”白淑芳惊慌失措起来:“昨天晚上…你还没够吗?孩子们都在,就让他们住我家吧,今天晚上我…到你那里去。”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白大夫是一个端庄稳重的女人;可我也知道,你也是很想要的,十天半月不见面,你就会提醒闻哲催促我。”望着白淑芳慢慢垂下的脸蛋,杨汉生的眼光变得温柔了许多:“你也是知道的,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没有沾过第二个女人,不管是什么情况下,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我知道,我也相信。”白淑芳脸红红的,声音很低:“那你为什么不把我带到某市去?也免得我们老是这样两地分居,说得好听一些,像牛郎织女似的,说得不好听,偷偷摸摸的,就像是你的情妇。”
“有些事情现在不好对你说,也不好让你知道。”杨汉生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何尝不想?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淑芳,这么多年都等过了,咬咬牙,再等等吧,我会把你娶进家里去的。”
“你不觉得闻哲比我们强多了吗?”白淑芳说道:“十几年了,你总是恐怕玉如不接受你,我也害怕菁菁不认我这个后妈,瞧瞧人家闻哲多有办法,让他们两个女孩子见面先见面,结成好姐妹,然后就轻而易举的把我们两家人合并了嘛。”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杨汉生还在抽烟,烟雾在黄色的阳光中盘旋而上:“淑芳,我会把你带到某市去的,那个家实际上就是我们两个人。菁菁从小在闻哲家长大,对她的干爹干妈更亲近一些,对我多半是一些敬重,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