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阿迪达斯双肩包的杨菁菁像风一样的冲了进来。
“怎么了?”常闻哲还是坐在自己的床上没动,身上盖着的薄被上放着他的联想笔记本电脑:“脸上红彤彤的?”
“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哥哥。”杨菁菁习惯的噘着可爱的小嘴:“外面冷极了,倒春寒,又在下雨。”
他探起身子向窗外望了望:天色已经迅速的暗淡下去,云层厚厚的,低低的擦着不远处的东方杰座那高耸入云的楼顶,有些飘飘洒洒的雨丝在东山花园静静的撒落,草坪显得更加青翠,小区道路也有些湿湿的,有些五颜六色的雨伞在移动,楼下的那棵大柳树柔嫩的枝条在微风里摇曳着,一个小丫头在雨中兴高采烈的踩着水玩。
“怪不得坐在床上不想动弹呢。”他在咕噜着:“天都要快黑了。”
常闻哲打开了床头的小灯,柔和的灯光中他看见杨菁菁手忙脚乱的将她的双肩包扔在一边,然后脱下黄色的阿迪达斯运动服,里面是她和李玉如一人一套的恒源祥羊绒衫,在里面就是菁美的束身内衣了。
“小魔女。”他皱了一下眉头:“别再脱了,里面可空空如也了。”
“谁说的?”她反驳的拉起了束身内衣的下摆,里面的确还有一个很秀气的紫色文胸,还有白得耀眼的肌肤:“你看看,到底有没有?”
“强词夺理。”他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那个圆圆的小肚脐:“这也能叫衣服?”
“那些参加选秀的女孩子穿者三点式的泳装出现在大众广庭之下,你能说她们没穿衣服吗?”杨菁菁拉下了腿上的浪莎丝袜:“人家潘燕她们早就穿上了T型内裤呢,那才叫时尚性感呢,哥老是把我管的紧紧的,我可是就像巴玛修道院里的模范修女那样循规蹈矩呢,真不知道你是凭什么把那么多的女人吸引得神魂颠倒的?”
“你到底进不进来?”他有些不耐烦了:“你喜欢人家的生活,也可以去买条什么TY字裤穿穿,只是以后别想再钻你哥的被窝。”
“有什么了不起。”她的嘴巴翘得老高:“不就是一床臭被窝吗?”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没敢再脱下去,穿着紧绷绷的束身内衣就敏捷的钻进了暖和的薄被里,热烘烘的暖意带着她所熟悉的那么浓郁的男人的味道一下子把她包围了,她马上高兴起来,很老练的将少女微胖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一条丰满的大腿大咧咧的搁在了他的肌肉发达的结实的腿上,两条光滑的胳膊习惯性地从常闻哲的内衣里穿过,然后抱住了他的腰,把那张幸福的笑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腚部,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平脚内裤,但依然能清晰地闻到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谢谢哥。”她在愉快的喘着气:“这下可暖和了。”
“不是说学院里的苏格拉底与南丁格尔们要开运动会吗?”他瞟了她一眼:“还是学习委员呢,跑来干什么?”
“笨!”杨菁菁对这个字说得非常清脆:“下雨还能开运动会吗?你就知道成天板着脸训斥人,凤柔姐还知道叫我回家添衣服呢。”
“这不是连方向也没搞清楚吗?”他有些啼笑皆非:“你添衣服应该到世纪欧洲城,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告诉你实话吧,我就想先这样暖和暖和。”她在被窝里扭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让哥给我做饭吃,我就在哥这里暖暖和和的睡一觉,明天早上让哥再陪我一起回去拿衣服,最后将我送回学院。”
“还是你自己去吧。”他有些愁眉苦脸:“你没看见我正在这里绞尽脑汁吗?你的凤柔姐中午过来给我下了一碗面,居然狮子大张口,要求我找两首宋词给她用短信发过去。这才叫做得不偿失呢,选了一大堆,就是无法确定。”
“哥真是个笨猪。”杨菁菁抢走了他的笔记本电脑:“我要是哥,早就趁凤柔姐在我家做饭的时候一举将她拿下了,而且保证手到擒拿,你到现在一首也没确定吗?”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常闻哲选的是韦庄的《思帝乡》:“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灿。睡眠秤锤浮,直待黄河水底枯。”杨菁菁得意洋洋的念的是敦煌曲子词里的《菩萨蛮》:“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不行,那还不被冰美人骂死。”他连连摇头:“她可最讨厌这样的艳词。”
“胆小如鼠,怪不得到如今连我姐姐也没摆平呢?连一点女人心里也不懂。”杨菁菁不由分说地拿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