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诺基亚手机劈劈啪啪的将两首宋词全发了出去:“我一直在鼓励哥大胆进攻,不管三七二十一,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我宁肯胆小如鼠,也不想小魔女那样胆大妄为。”常闻哲抢过手机:“我还是得给冰美人解释一下,我可是请了高参的。”
------致钱凤柔女警官: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是在菁妹的指导下才顺利选定的。不过单单为了一碗面条冥思苦想了半天有些感到不太划算,如果是肉酒肉饭那就心满意足了,下次能如愿吗?
“哥倒是很会推卸责任的。”杨菁菁看了短信后格格直笑:“你知道凤柔姐和我穿连裆裤,她是不会骂我的。”
“这才能显示出我们兄妹精诚团结,以彼之长,补己之短。”他在笑着解释:“那样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可不是的。”她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兄妹永远在一起,我们也来发誓:‘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小魔女,我们兄妹还用得上发誓吗?”他多少愣了一下,还是在笑:“再说,过上几年,丫头片子不知又去钻哪个男生的被窝去了?”
“不会的。”她也在笑:“这一辈子我就只钻哥的臭被窝。”
“胡说八道。”他的心跳有些加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所谓女大不中留,就是你愿意,哥也不能把你留在家里。”
“小时候我就不止一次的对哥说过,长大后我就给你当小媳妇,虽然是童言无忌,但那也是我一生的信念。”她仿佛是在自语:“长大后,我依然依恋为哥,就是干爹干妈到澳洲去,我也舍不得离开你,直到爸爸去世后,直到你在爸爸坟前发誓永远照顾我,永远和我在一起,我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把我交给为哥,才知道我为什么为哥找了一些美女而欢欣鼓舞的同时。在心底还有些遗憾,因为我知道了,我们两兄妹是一个整体,是永远会在一起的,是什么力量也无法分离的。”
“这倒是实话实说。”他有些感动,伸过手把她的短发揉的像鸟窝:“谁都知道我最大的弱点就是你这个小魔女,你的姐妹都知道你就是拴在我裤腰带上的宝贝,不过你这个妹妹的一些陷阱可越来越叫人头疼呢。”
“哥知道,我们不是真正的兄妹,也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山东蓬莱杨家与你们河北易县常家更是无冤无仇。”杨菁菁仰着胖胖的脸望着他:“我们也可以开始一种全新的尝试,我也可以向其他的姐妹那样和哥建立一种全新的关系。”
他无言以对,他似乎知道这个躺在他身边,搂着他、贴着他、望着他的干妹妹想说的是什么,他应该早有察觉,但他总是把她看成是没长大的黄毛丫头。韩巧巧就叫人头疼了,这个小魔女也在春心萌动,那可不是件小事。
谢天谢地,手机响了,是钱凤柔的电话,还是常菲在毫无表情地唱着:“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对冰美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要有事,只要有难,只要在宜昌,那个面无表情却冷艳动人的女警就会突然出现,虽然也可能只是简单的巧合,但他却相信他们之间从小就有一种冥冥存在的心灵沟通,而且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和文字说明的心灵感应,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要得到她,而他似乎已经看见了东方喷薄欲出的一轮朝阳。
“警花好。”他打开了应答键:“短信收到了吗?”
“流氓!”钱凤柔怒气冲冲的声音迎面而来:“想要我对你发誓,那才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呢。要我向风流浪子卖弄风骚,那才是‘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呢。”
“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像海市蜃楼似的。”他看见杨菁菁在一边偷偷发笑:“可菁妹说,一个大老爷们应该坚持不懈、锲而不舍,越是坚险越向前,把不可能的目标当作完全可能来争取。”
“你以为你是谁?”她已经从电话里听见了杨菁菁的笑声,越发生气了:“别把自己真的当作是赤手打虎、义盖云天的武二郎,或者是感天动地、威风凛凛的乔峰,你充其量就是一个花言巧语、诡计多端的韦小宝,或者是疯疯癫癫、不可理喻的周伯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两兄妹在想什么,我明确地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完全是痴心妄想。”
“按照我的理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最后肯定还是吃到了,要不怎么那么多人津津乐道呢?”他振振有辞:“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大概也是插到了,要不然会有人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呢?”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