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闻哲又被钱凤柔堵在樊钢的办公室里了。
事实上他刚来不到十分钟,樊钢不在,说是到十三码头出现场去了,他就叫陈琳给樊钢打电话,胖子答应半小时后就赶回来,他也就心安理得的翘着二郎腿在支队长办公室的那张沙发上坐下,翻看着不知是谁扔在茶几下的那本雷蒙德昌德纳的侦探小说《长眠不醒》。当兵的时候看过,很崇拜那个私人侦探菲利浦马洛,就翻开饶有兴趣的看了下去,直到从书页边上看见了女警的筒裙的裙边,他知道那是圆脸的陈琳给他端茶送烟来了。
“谢谢。”他头也没抬地说了声:“放着就是了。”
但他很快就发现那个女警的裙边没有移动的意思,也没有看见熟悉的清江纯净水和红金龙香烟,就有些不耐烦地把眼光从马洛在手指上划燃的火柴上面转到那个圆脸,大眼睛的女警身上来:他感觉陈琳今天腿更长了一些,胸更挺了一些,身材更苗条了一些,这只是一瞬间的意识,事实上没有超过一秒钟他就已经望到了钱凤柔那张古典美人般梦幻的脸蛋,还有那双冷漠而有些忧郁感的丹凤眼,以及那张名副其实的樱桃小嘴,他就非常自觉地把两只脚从茶几上拿了下来。
“流氓。”虽然依然是一脸冰霜,但声音很低:“你在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等樊钢。”他有些奇怪:“不然的话,还能干什么?”
“又来打听我的情况是不是?”她的声音很冷:“流氓总是干这些鸡鸣狗盗的事,算得上无耻勾当吧?”
“没这个必要了。”常闻哲回答得很坦率:“我们家的菁妹不是好的和你只差穿连裆裤了吗?她会主动向我汇报的。”
“这么说来。”钱凤柔盯着他在问:“流氓在我身边派了一名女特工?”
“这就说远了。”他在回答:“你们如今可是打得火热,天天跑到我家聚会,我家都快变成你们的聊吧了。你又知道菁妹是喜欢显耀自己的,会把你们谈话的主要内容说给我听,而我恰恰对其中的某些东西很感兴趣。”
“女孩子的私房话你也敢听?”她的脸沉下来了:“不准你听!”
“那我只有问胖子了。”他很狡猾:“我对与钱警官有关的事情都有兴趣。”
“那更不行。”她依然用冷冰冰的眼光盯着他:“咱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有必要值得你这样关心?”
“怎么没关系?”他一点也不慌张:“小时候咱们是青少年宫的同学,后来你又是在人家最需要的时候,嘘寒问暖的观世音菩萨,再后来你和菁妹亲如姐妹,我又是小魔女的哥哥,你说这其中有没有关系?”
“我明确的警告过你,你想要达到的那种关系是绝不可能的。”她变得有些怒气冲冲:“你知道我在和一个军人谈恋爱,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爱得如胶似漆,他只要复员回来,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他是我的未婚夫。”
“干嘛这样激动?”常闻哲有些奇怪:“我早就知道了,大家都告诉我,你有一个长得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军人男友,我的确很妒嫉那个军人能赢得冰美人的芳心,你对人家说起过我吗?”
“为什么对别人要说起你这个流氓?”钱凤柔变得激动起来:“我怕人家知道了会对我产生怀疑,会骂我不守妇道。”
“这不就证明我们之间多少还是有一些关系的。”他笑了起来:“不过你放心,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有进一步的行动;虽然我承认自己有些过份的念头,但我不会骚扰你,会一直把你当作一道美丽的风景来欣赏,你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对我,冷冷冰冰、清高独傲,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宾。”
“流氓,能用这样的词吗?”她在骂着:“如果放任下去,你肯定还会说出配合默契、琴瑟和谐、举案齐眉之类恶心的话。”
“这可是你说的。”他咧着嘴在笑:“以后可不能翻脸不认账。”
两人对视着,钱凤柔虽然依然面如冰霜,毫无表情,虽然噘着嘴、努着腮、怒气冲冲的,但在她眼睛深处还是有一道羞怯的色彩,常闻哲就放下心来,很随意的用眼光在她那张古典美人般的瓜子脸上扫来扫去,俊俏的丹凤眼、红润的樱桃小嘴、卷曲的刘海、飘逸的长发、下巴也很圆润,线条柔和、光洁而又性感。
“我说不赢你。”她终于认输了,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但还是说了出来:“听菁妹说,你曾经给一些女孩子发过一种短信,先是情意绵绵的说上一大堆道歉话,然后冷酷无情的再把人家一脚踢开。”
“有过那种事,但不想你说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