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他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已经是个无业游民,本来是好心好意放人家一条生路,却被骂得狗血淋头,除了赔礼道歉,最后什么也没办成,人家还是和你一样,我行我素。”
“活该!”她在幸灾乐祸:“为什么没有给我发呢?”
“钱警官不是名花有主了吗?”常闻哲终于知道了冰美人今天情绪激动的原因,暗自有些好笑:“你刚才不是说你与那位军人有着牢不可破的友谊吗?”
“我也有得到那种短信的权利!”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饰过去:“我是菁妹的姐姐,你刚才也说我们之间多少有些关系的。”
“你真想那么做?”他在问着。
“你答应过我。”她依然表情平静:“我有这个权利。”
“《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常闻哲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手机上码字,是张先的《天仙子》:“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词当然好,可你是敷衍了事。”她在评点:“听说你对其他女子可没有这样客气?残酷无情、抽刀斩断情丝。”
“西楼月下当时见,泪粉偷匀。歌罢还颦。恨隔炉烟看未真。”他这次背的是晏几道的《采桑子》:“别来楼外垂杨缕,几换青春。倦客红尘。长记楼中粉泪人。”
“听着。你这个流氓。”她又变得凶狠起来:“我和你妹妹好不管你的事,我也不是什么‘楼中粉泪人’,你也别打任何坏主意,我就是只爱我的未婚夫,我决不会有意留点空子给你钻。”
“这是你自讨苦吃。”他一点也不生气:“那你为什么这样紧张?”
“滚!”钱凤柔有些恼怒的用力拍了一下茶几:“你说谁紧张了?”
茶几还是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使得兴冲冲端着水进来的陈琳吓了一跳,《一万个理由》的歌声也嘎然而止。她终于认出了这个公安系统大名鼎鼎的冰美人,怯生生的叫了一声:“钱姐,你来了。”
“你这个内勤招待得很不错嘛。”她端起那杯白开水,气冲冲的一口喝了下去:“有烟还有水果,是不是还要管饭?”
“常哥经常在支队吃饭。”陈琳在小声争辩:“他与樊队是好朋友。”
常闻哲在一边暗自发笑,很高兴的看着冰美人那笔挺而又光滑的脖子在蠕动着,可以联想起她那个高耸性感的胸部,他就想起了那个关于三围的数字。
“流氓。”钱凤柔有些脸红,生气的将杯子重重的顿在茶几上:“你笑什么?”
“这里可是执法机关。”他在笑着:“我连笑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常哥。”陈琳很机灵的抓起了电话:“我还是催催樊队早点回来吧。”
“谁让你打电话了?”钱凤柔皱了皱眉:“这里是刑侦支队,叫得那么肉麻干什么?什么哥啊妹啊的?”
“是樊队要我这样叫的,菁妹也要我这样叫。”陈琳脸红了一下,还在吞吞吐吐的说:“刑侦支队的人都是这样叫的。”
“造反了,今天回去非得打菁妹的屁股不可。”她站了起来:“我走了,把你们的常哥也带走了。”
“钱姐。”陈琳有些着急:“常哥…他是樊队的朋友,你可不能这样把他抓走。”
“我说过抓吗?”钱凤柔盯着陈琳不放,直到把她望得局促不安的低下头去才接着说:“怪不得这么护着这个家伙呢,我知道你是谁了,把樊队照顾好再说。”
“人家照顾谁和钱警官没有关系吧?在我家里的时候你可不要这样对待人家。”常闻哲在征求她的意见:“钱警官,如果我走前面,别人会认为是警察抓小偷,我不干;如果并肩走,又怕你说我耍流氓,你不干,所以还得请示清楚再说。”
“什么前面后面,我还得提防你乘机溜走呢。”她的脸上有了一些红晕,还是故作平静:“一起走就是了,我是警察,难道还怕你不成?”
还没下楼,就听见陈琳不可抑制的笑声在大楼里回响起来,她也没有想到会遇上那么多的刑警,而且个个认识常闻哲,年轻的刑警果然个个称他为“常哥”,还七嘴八舌的给他说些什么,还不时地用好奇的眼光望着他身边这位赫赫有名的冰美人。走出刑侦支队,钱凤柔回头望了一眼,她几乎被吓呆了,几乎每一个窗户都是人头攒动。
“流氓的人缘还不错。”一直走到离刑侦支队很远,她才悄悄的对着他的肩膀打了一拳:“都是你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