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得冷汗直冒,逼得自己要想清楚里明白了才行,但是舒萌一直盯着我,我也不好意思让她站着,随便给她派了个任务,然后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沉思。
现在,老李头的话十分关键,看来我得回去好好问问老李头那晚上的情况才行,到底我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奇怪的病症,难不成不是我见鬼,是我精神分裂,就跟陈叔一样,难道这病还会传染?
我越想越不明白,现在才觉得我的脑子就是一整个,不,是一整坨的浆糊,也不知道是谁在里面搅了一把。包括上次在公车上,还有刚才这次,我已经看过几次的脑浆了,想想都恶心,真是的,看来赶明儿得去趟医院好好查查,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过好像应该去心理医生那儿,心理医生,我们这儿的心理医生靠谱么,别为了挣几个钱一通乱说,没病都给说成有病的了。
“师父,主管说让你去趟他办公室。”舒萌忽然跑过来,她的声音甜甜的好像软糖软绵绵的,将我从纠结中喊回。
“主管,他找我干什么?”我忍不住问道,却不指望舒萌这个菜鸟说出什么让我满意的回答,不过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只看她十分熟脸地整理好手里的文件,拿出其中一份对我说。
“师父,主管说这份文件有问题,是您以前跑的业务。”她的态度很谦逊,让我不禁对她有了更多好感。
她站在我身边,我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很好闻,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她扎着高马尾,整个人十分精神的模样。看到她露在外面的半截腿,我忍不住问道:“你不冷吗?”
我这么一问,话音刚落就后悔了,只见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腿,小脸刷的红了,真的是刷的红了,一瞬间的事儿,我第一次看到女生的脸红得这么快,有些结巴地解释说:“你......你别误会......”
她倒是也不恼,想必也只是脸皮薄的小女生,继续指着文件上的点儿说道:“就是这里师父,主管说这里出了一点问题。”
我有些惴惴不安地敲了敲主管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的人大声说了一个字:“进。”
我推开门,走到办公桌前,拿着那份出了错的文件,刚要开口主动承认错误,主管有飙起了一口纯正的北方口音:“你小子能耐啊,人儿都走了还能给我捅娄子,说说,这是怎么怎么回事,人家现在都找来要我们赔偿。李正风,我可告诉你,别整天瞎吵吵的不干正事儿,这么点儿事你都办不好干脆早点儿滚蛋,我们是保险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出了点儿事就跑来赔偿,当我是什么。”
“是是是,主管,我知道错了,我下次......”
“你小子跟我提下次,你还敢跟我提下次,怎么地,你是准备再给我来次惊吓是不,你是不是觉着这次的事儿算小的啊。”
“噗——”尽管主管说得义愤填膺、唾沫横飞,而我却像是听了一场小品,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然后一阵沉默,我不敢抬头看,生怕触及到的是一双满了愤怒的眼神,然后大声对我说“滚粗”。
然而安静了许久,我渐渐发觉哪儿有点儿不对劲儿,便抬起头来,结果还真出事儿了,我就差一声“哎呀妈呀”,后退着倒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手里的文件也都洒落在地。
只看到主管胖歪歪的身体被挂在墙上,整个人就是“大”字,他瞪着两只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有一条花蛇从他嘴里跑了出来,游走在他身上。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然后我又看到两条蛇从他口中喷出,真的是喷出,像箭一样射到我身后的墙上。主管好像还活着,一双眼睛瞪着我。他的肚子上渐渐地被蛇咬出一个大窟窿,我几乎可以看到里面器官,我看到这些,一把抓掉了自己的眼睛,想着我是近视眼我怕谁。
然后我竟然还看得清楚,这不符合科学啊,我揉了揉眼睛,难不成我的近视眼好了。
主管肚子上的窟窿越来越大,他的五脏六腑被蛇吞吃了干净,而那条蛇越撑越大,越肥。它的一双眼睛变得越来越像人的眼睛,我感觉它在看我,但我却一点也不害怕,想着,我是个精神病我怕谁,这些,这些一定又是我幻觉了。
主管的肚子终于被吃得干净,中间只剩骨头。鲜血四溅,整张墙被鲜血染红,却又不全是主管的血。
我看向窗外,镇定下来,想要等时间过去,或者是等自己精神正常过来。
“师父。”又是女人一声柔柔的呼唤,我睁开眼,看到舒萌站在我身边,她手里拿着一摞文件,跟我一起站在主管面前。
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