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分子打交道,所以接洽工作非她莫属了。
三大队的队长姓于,典型的老知识分子。你别说,人家的资历是很老的。刚刚成立南工团时,他就受到了中央领导同志的接见。夏云一见到他,觉得他很健谈。提出开一个小型报告会,把他知道的南工团的情况,向全体团员们做个传达,以鼓舞团员们,特别是刚刚入伍的团员们。他立刻就答应了。
报告会就在驻地的一个破旧的会堂里举行。于队长首先介绍了南工团成立的前后经过,他着重就中央首长们对南工团的关怀和期望做了详细地介绍。
1949年3月2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东北局常委兼组织部长张闻天刚从河北平山出席党的七届二中全会后,路经北平回东北去,临时被请来给南工团团员作报告。温文尔雅的张闻天,鼻梁上架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穿着一套灰色的布中山装、一双黑布鞋。他站在团员围成的大圆圈内,老友相叙似地娓娓而谈,谈一个革命者和共产党人应该怎样走群众路线。
作为来自旧中国的大学生们,当时对解放军的一切还比较陌生,刚参加革命队伍,也不懂什么叫“群众路线”,在思想作风上表现较多的还是个人主义、英雄主义和教条主义,重视的是书本知识,轻视实际工作,很少接触实际、接触群众。张闻天那平易近人的形象、通俗的语言,深深感染着团员们。他以几十年革命实践的切身体会,亲切地同团员们谈怎样深入实际和到群众中去,拜群众为师,作艰苦细致的调查研究。
4月,陶铸给团员们作《中共经过28年的奋斗取得接近全面胜利的原因》的报告,在听陶铸作报告时,团员们感受到他对青年学生思想、学习、生活非常了解、关心和爱护。团员们心里想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陶铸总是了如指掌。作报告,陶铸总是针对团员们认识上的主要“疙瘩”作深入浅出的、具有较强说服力的解答,使人心悦诚服。常常是台上讲完一个问题,台下立即引起一阵发自内心的欢笑,并报以热烈的掌声。
陶铸同志还讲了一个插曲故事。他说,傅作义对青年学生踊跃参加革命的热情非常不理解。他问陶铸:‘解放前我用美援的白面、奶粉供养北平的大学生,但他们还要反饥饿。我用中校军衔政治教官的优厚待遇招聘他们,也没人肯来应征。可是共产党来了,给他们吃高粱小米,大学生们不但不反饥饿,反而大批脱掉西装,打起绑腿,跑到你们部队里甘当普通战士。这究竟为什么?我真想不通。’5月16日上午,周恩来来到中山公园音乐堂,向一、三分团的全体团员作《关于革命青年的修养及目前形势》的报告。他这样作开场白:“不用自我介绍,大家可能都认识我是周恩来。”一时间,台下气氛活跃起来。
于队长回忆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中央的高级首长。解放前,大家在国民党统治区就听说过周副主席的许多故事和传说,能同我们见面都感到无比高兴和激动。由于那天台上的麦克风总是嗡嗡作响,台下听不清楚。周副主席索性不用扩音器,走到台前来讲,整个会场真是静极了,连个咳嗽声都没有。”
周恩来不带讲稿,侃侃而谈,历时两个小时毫无倦意。在报告中,他论述了社会主义阵容的崛起,详细分析了革命形势和南下任务之后,又对团员们的思想给以认真的引导。他说:“你们当中有人认为南下犹如旅行的想法是不正确的,不能把革命看得那样轻松,还有很多困难会出现在你们面前。还要对蒋介石反动集团有足够的估计,如果思想准备不足,一旦遇到困难就会惊慌失措,甚至丧失信心。”“你们要准备跌跤子、犯错误,也要准备受委屈。”“要准备最困难的情况,争取最好的收获。”他语重心长,感人心肺。
谈到国内形势时,一位警卫人员给周恩来递上一份电报。周恩来便立即向与会的团员宣读了电报,说:“就在我开始讲话时,武汉已宣告解放。”这一喜讯激起了全场一片掌声。接着,周恩来告诫大家:“我们决不能像某些人传说的那样,会以长江为界,打出一个南北朝来。我们一定要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他鼓励南工团员们要坚决南下,到新解放区去干革命,在革命大熔炉中锻炼成长。
朱德是在北京大学红楼前的民主广场,给他们作《完成伟大历史使命》的报告。他身着一套绿色旧军装,讲话时脱去外衣,露出白衬衣。报告一开头,朱德就很风趣地自报家门:“我是朱德。国民党曾经悬重赏购买朱毛的两颗头,我就是朱毛中的那个朱.”朱德讲:“数以万计的青年知识分子离京南下,这在中国历史上是空前的壮举。这座文化古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