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和玻璃渣,上半身几乎都是血窟窿,顺着创口往外流着黑红的血液,汽车头一歪,斜着身撞在了右侧面山坡的岩石上。
卡车上被震得晕头转向的鬼子兵很快反应过来,纷纷跳下车,借助倾斜的卡车车身做临时掩体,欲反击顽抗。
“哒哒哒。”ZB—26轻机枪的点射如影随形,油箱在金属弹头的打击和摩擦下,瞬间爆出了耀眼的强光。“轰隆”一声,卡车在爆炸声中抖了抖,紧接着车厢里的几箱弹药被引燃发生殉爆,眨眼间,卡车被炸得四分五裂,巨大的爆炸能量和冲击波将伏在卡车车身左右的鬼子兵炸得肢体横飞,纷纷扬扬落下一地的肢体碎块和武器零件。
一名钻到车底下的鬼子,先被震碎了内脏,而后被烧成了焦炭。只两枚榴弹,呼吸之间,两卡车36名鬼子做了燕山的野鬼孤魂。
榴弹的爆炸声掩盖了靳天射出的夺命一枪,“啪,”子弹穿过人群缝隙,在守备队中队长的眉心爆开了一朵鲜艳的血花,紧跟着第二枪就将摩托车驾驶员惊愕的表情定格了。
战争中,狙击手的枪口就是判官令。飞鹰队的判官令向来是只发不回收。摩托车在公路上画了几段乌龙之后,一头扎下了路左侧的深沟里。
驾驶第二辆摩托车的鬼子本能的刹住了车,然而接踵而至的毛瑟子弹没容他来得及做战术隐蔽动作,瞬息之间就将驾驶员的脑袋削去了半边。车斗里的鬼子刚起身,飞旋而至的子弹就将他的身子打得向后猛仰过去,脚和腿还在车斗里,腰身却完成了一次高难度的倒插柳的绝活,倒挂在车斗外面。
几乎与此同时,两挺素有“法国女郎之吻”文雅秀气名字的九二式重机枪咆哮着开始了收割生命的工程。
飞鹰队的伏击战打得协调默契,衔接有度,如烹小鲜。
“嘭嘭嘭。”接下来根本不需要再刻意的瞄准,随着两个掷弹筒手变态般的发射频率,前锋和后卫的两部马队中间迅速腾起数股黑红的烟柱,纷飞的榴弹片象割草一般,将战马和人一茬茬的撂倒在公路上,瞬间就将来路和去路上的两股纵列的马队切割成了数截。
呼啸而降的榴弹,只一瞬间就将骑兵部队提心吊胆的魂儿彻底震碎了。人踩马踏、人喊马嘶,乱作一团,慌乱、惊恐和逃命之心迅速蔓延开来。狭窄的公路上不时有人连人带马被挤下公路旁的大深沟里。
“咯咯咯。”死神的收割机——九二重机枪冰冷的绝唱在山区上空飘荡。
金属弹头在人与马的身体上狠狠地耕犁着,一道道血箭标出,一蓬蓬的血雾纷扬,负痛的战马开始了狂野的冲撞,那些倒在地上的伤兵和伤马最先受到了马蹄的反复践踏,筋骨碎裂,脑浆四溅,血肉横飞。重机枪喷出的金属风暴一亮相,彻底摧毁了一中队的战意。
都说骑兵怕机枪,机枪打骑兵,一打一大片。熊再峰和曹柱国一人操弄一挺,镇定冷酷地收割着数典忘祖的民族败类。
阵地下方的十几个骑兵在重机枪咆哮之际,妄图下马冲上来,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对手的可怕,特战队在战斗中是没有攻击和防御死角的。在急速的发射完预定的第一波榴弹后,史招财和那人两个人将掷弹筒一撂,随手抄起预备好的手榴弹,下饺子一样扔了出去,那十几人下了马准备仰攻突袭的骑兵立即被九一式手雷50瓣儿的预制破片炸得肢体横飞,肌肉碎块和内脏被阵阵爆炸的气浪震到半空。
阵地前被迅速清理出一块无人区,紧接着两人拿起保弹板又当起了机枪弹药手,给重机枪续上子弹后,抽空又操起伯格曼一搂火,一梭子弹雨又将无人区向两边延伸出去,被扫射到的马背上的骑兵浑身抽搐着慢悠悠的栽下马去。
没人再敢靠近阵地前,离阵地近的拨马返身向回冲,人与人、马与马、人与马冲撞在一起,挤成了一团。
靳天和胡硕的步枪和轻机枪成了一对狙击组合。两人不时在阵地上快速变换射击位置,甚至在移动中,手中的枪都喷出火舌,任何有反抗动作的都会被狙击步枪或变态的轻机枪点射提前送回老家。
杀戮从一开始就是一边倒。飞鹰队从英国“拉沃特”那里继承的战术理论就是:着重强大火力输出的速率和效率,以及对敌恐怖的杀伤。
突然骤起的狂风暴雨,没有丝毫的停顿间隙,重机枪暴走的火龙撕扯着人畜脆弱的肢体,生命在金属风暴中显得异常不堪一击。而不时落下来的榴弹,更是让人和马在本就拥挤不堪的狭窄公路上狼奔豕突,践踏成泥。
“啪。”第二辆卡车上第一个跳下车的鬼子兵动作麻利的扑到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