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部,据枪就要向对面山头阵地射击,从他侧后方的树林里飞来一颗毛瑟子弹准确的洞穿了他的钢盔后,钻进了他的脑袋里,将他牢牢地钉在了汽车上。诡异的射击角度和时间拿捏的恰到火候,没人听到榴弹爆炸声中的狙击枪声,更没人发现来自背后的死神之手。
没有人能够伤害到飞鹰队的兄弟。山坡树丛中伪装网下的宋玉透过瞄准镜的十字分划线冷静的搜寻着妄图反抗的目标。
后卫的七八个骑兵在战斗打响后,老练的拨转马头,绕过燃烧的卡车残体,拼命催马头也不回的往镇子方向逃命。打头的那个骑兵弓着腰伏在马背上玩命的挥鞭抽打着胯下的蒙古战马,后面尾随的骑兵马队趟起一条浑浊的土龙。
冷面寒霜的宋玉看着瞄准镜里的目标,从容的扣动了扳机,一股血箭从打头的那个骑兵脑后飚出,正在玩命挥鞭的右手软塌塌的垂了下来,胯下的战马驮着渐渐发冷的尸体继续狂奔。
7.92×57mm的毛瑟子弹在0.5秒的时间里就飞速完成了从枪口到大脑的距离。中长距离的枪枪爆头功是飞鹰队狙击手的过门功课。
当宋玉稳稳当当的往弹仓里重新压了五发子弹后,剩下的四个玩命逃跑的骑兵才发觉出异样。四个骑兵腾出手来,端起马枪朝侧前方的树林凭着感觉打了一排枪。没等他们拉栓上子弹,树丛中飞出的一颗颗子弹,纷纷钻进了他们的眉心,子弹在脑袋里飞速的旋转,很快就切断了他们的思考信号,空洞的眼神呆呆地望着子弹飞来的方向,好像是在说,到底是几个人在打我们,怎么射击的弹道不一样呢?
树林里宋玉如鬼魅般不停的变换射击位置,娴熟的射击技能枪枪爆头夺命。在飞鹰队狙击手的枪下,他们的命运注定就是马背上飘荡的幽魂。
透过瞄准镜,宋玉搜寻到了另外一组目标,躲在三轮摩托车后面的两个日本教官和魏常友。
当枪声和榴弹的爆炸声响起的时候,两个日本人迅速抽出三二年式骑兵马刀,“骑兵一中队,出——击。”两个小鬼子嘶哑喊叫的尾音尚在悬曳,突然从前面山头上飞来两颗子弹一先一后击中了马头,日军骑兵专用的健硕的盎格鲁诺尔曼战马濒死前猛的前蹄腾空暴起,而后一头栽倒在地,两个小个子的日本教官被狠狠摔下马背。
同一时间,魏常友飞快的跳下战马,扑身倒地,身后卡车连续的爆炸声盖住了地上两个鬼子教官杀猪般的惨叫声。魏常友迅速的观望了几秒钟战场的形势,回头看了看被马摔下来的两个日本教官,其中一个当场就被战马压折了腿骨,另一个落地时摔断了胳膊。
魏常友起身猫着腰费了半天的劲儿,将两个人先后拖到三轮摩托车后面,借着车斗里鬼子的尸体作掩护隐蔽起来。
不需要任何言语,在飞鹰队暴强的火力打击下,狭窄的空间成了骑兵的坟墓。骑兵遇机枪,说啥都白费,那真是打也不是,逃也不是,只有该打的份儿。
惊魂未定的两个鬼子教官忍着痛,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惊惧的看着暴走的弹幕和人畜相互拥挤践踏以及飞扬的猩红血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在慌忙的盘算间,不知不觉的被宋玉的瞄准镜牢牢的锁定了性命。
透过瞄准镜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两个鬼子的伤势,宋玉的枪口对准了胳膊受伤的鬼子,轻轻扣动扳机,子弹钻入了鬼子教官的后脑壳,带着一团杂碎儿从一个眼窝里飞了出去,血淋淋空洞洞的眼窝挣扎着最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伴后,一头栽在车斗上。
另一个腿折的鬼子眼睁睁地看着同伴望过来的一眼,刻骨铭心的恐惧刺激得他张大了嘴巴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魏常友起身快速拽过自己的战马,伸手就将地上歇斯底里狂喊的鬼子拽了起来,双臂一用力将他横放在马背上。而后魏常友飞身上马,一拨马头,挥鞭策骑,向着镇子方向夺路而去。
马蹄四周不时有子弹追逐着射在公路上,激起一股股尘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