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转迷糊了,终于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狡猾的支那人,每次都是在侧锋线上独对一两个士兵,轻松搞定这一两个士兵后,等到他把队伍调整过来正面压上去时,他又跑到侧锋线上,领着队伍原地转圈儿。
脑袋一根筋儿的小队长终于挺不住了,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兵,小队长抓狂了。他将剩下的几个士兵聚拢在一起,以他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每个人负责观察一面,谁发现了目标,就集中火力开枪,再也不敢分散开来。
然而,人圈在原地转了半天,那个绿色的妖鬼像失踪了一样,突然间无声无息了。
就在鬼子小队长纳闷纠结的时候,他的身子陡然一顿,两眉之间钻进了一颗炙热的子弹头儿,他在子弹钻进头颅前的一瞬间,看清了子弹来临的方向,巴嘎,支那人竟然在100多米远的……
小队长脑壳中喷溅出来的红白浆液涂在剩下的几个鬼子兵脸上和身上,可是他们并没有看见对手的身影。在空旷的山林中,狩猎者忽然成了猎物的狩猎对象,位置的置换说不出来的诡异骇人。
恐惧无声的蔓延开来,林中无音的压抑摧折着鬼子最后的精神防线。
剩下的鬼子兵终于崩溃了,哇哇大叫着正欲狼奔豕突,林中再次飞来几颗子弹,将他们几个的生命变成了山里飘荡的野鬼。
韩冬就趴在离鬼子二三十米远的一颗大树根底下,张着大嘴吐着舌头一个劲的吸氧,七八个迷魂圈儿下来,累得像条水涝的狗似地起不来了。听着沙沙的脚步声临近身边,才睁开疲惫的眼睛赖声赖气的说道:“东晓兄弟,狙击手是不是都他娘的冷血动物啊,你丫再不出手,我老韩这条命就剩下半条了。”
“我看你一个人逗小矬子玩儿,怕打扰你韩大侠练习燕子门的独门功课。”靳天将狙击枪靠在树边,挨着韩冬坐了下来,语气乐呵呵慢悠悠的说道。
从早上到现在一刻未停歇,任是铁打的身子骨,也有累的时候。两人闭目各自调整着呼吸节律和气息,休息了一会儿,靳天估计老大他们快到了,才睁开眼睛。
扭头看着韩冬的脸色煞白,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伤口开了吗?”
“操,快别提这茬儿了,赶紧的给哥们看看。”说着,稍稍恢复点体力的韩冬起身脱下伪装网,褪下裤子,露出了血淋淋的“小脸蛋儿。”
“操,咋整的?破相了。”很少爆粗口的靳天见韩冬屁股上的一块儿肉创口向外翻着,象婴儿张着的嘴儿,血糊糊的弄得“脸蛋”像梨园的花脸似地,好在伤势不严重,连忙掏出止血绷带捂了上去。
“嘶嘶——哎呦,轻点,哥们这趟活儿点子背,下次再出勤时,一定得找个风水先生先给嘚啵嘚啵。”韩冬弯着腰撅着腚愁眉苦脸的说道。
“伤疤是军人的荣誉,你一下子得了两块,点子正啊。”靳天很认真的说道。
“唉?这是练什么功呢?韩大侠?”韩冬此时是怕谁谁来,树后闪出了胡硕那张涂着伪装泥的大脸盘子,精光四射的一双大牛眼睛故意叽里咕噜转了好几圈儿。
“我去——”韩冬臊得脸色通红。
“看什么看,没见过英雄负伤吗?”
“伤咱见多了,但没见过英雄脸蛋负伤,这招在你们燕子门是不是叫美人照镜?我说老韩,你这一趟公差弄得的挺出彩呀,梅开二度,上下都留了点纪念。只是脸蛋破了相,以后说媳妇时怕是要费点事,吃点亏。”
“滚远一点。”
陆陆续续大家伙围了上来,看见韩冬光腚翘臀的鲜艳姿势,围着挨个参观了一下。
“怎么样?严重吗?”最后赶回来的熊再峰皱着眉问靳天。
“没碰到筋骨,又流了些血,现在就怕伤口感染。不行的话,先给他的伤口缝上,等回到基地再好好处理一下。”
众人抬着已经快虚脱的韩冬来到了包裹存放地,取出来战场急救包。胡硕拧开酒壶盖儿闻了闻:“造孽啊,这么好的佳酿,俺们都舍不得用嘴喝,你小子居然用下口糟蹋它。”说完往韩冬屁股上的伤口倒了一点开始清洗。
“嘶嘶——你他娘的轻点儿。”酒精碰到伤口,杀得韩冬浑身直哆嗦。
“嘿嘿,忘了给你的嘴上嚼子了,呶,先咬一会儿这个。”胡硕随手抽出军刀塞到韩冬嘴里,气得韩冬直翻白眼。用酒精简单的清洗消毒后,胡硕小心翼翼的缝起了伤口。
“我说哥们,咱可说好了,你现在老老实实的配合一下,有啥怨气就走你家上口告诉我一声,你要是敢从你家后门下口发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