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越说越激动,赤红的脸膛闪现着熠熠的光彩。
“埃勒,看到希普尔的电报,我内心里很高兴。我们这些东非战场上的老兵,终于又可以全都重新披上各自国家的战衣,为各自的祖国去战斗,我真诚的祝贺你们,埃勒。可是,你知道,我们都不是政客,我们不知道将来中德之间会不会成为敌对国,我担心……”
“嗨,等等,等等,熊,中国的敌人只有日本和苏俄,中德之间你不觉得太遥远了吗?放心,中德之间的友谊,就象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一样是永存的。请相信我,熊。”
“但愿一切如你所说,我们不是上帝,没法预测未来之事。但是眼前的事,倒是可以多合计合计。希普尔很精明,以国家的名义把你们找回去当教官帮他训练特种部队,连我也捎带上了,难得这老伙计还没忘了我。”
“熊,你身上有一种魔力,有时你关于特种部队训练的花样真叫我都很吃惊,这几年你的很多想法通过我们帮你实践了。打磨特勤支队尤其是鹰刀队你下的功夫最大,很多时候是你借我们的手在训练他们,别人都以为我们几个德国人是专业教官,其实只有我们知道,你才是训练的高手。你放心,回去后,我会和希普尔解释你不能去德国的原因。”
“埃勒,既然希普尔这么惦记我,这次你们回德国,我得送份儿礼物给他表示一下。目前他在谍报局刚刚站稳脚跟,又受命组建特种部队,压力一定很大,你们回去开始训练没有一年半载也出不来活儿,上司也看不到成绩。我打算把飞鹰队借给希普尔一年,即给你们的训练当个参照目标,又能帮你们在开始阶段稳定军心,有利于希普尔和你们开展工作。时间为一年,一年之后,把飞鹰队还给我就行。怎么样埃勒?”
熊步云叼着香烟,一本正经的看着埃勒。
“嗨,熊,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就是你穿着军装一本正经的谈生意。你是商人中的军人,同时又是军人中的商人,有时我都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埃勒一屁股做回椅子上,拿起一支烟点燃后,一脸得意的揶揄道。
“唉,没办法,中国穷啊,过日子得精打细算,这就是中国特色,嘿嘿。”被埃勒揭穿老底儿,熊步云老脸一红,讪讪的笑着。
“每次你要算计我时,都说得冠冕堂皇,情真意切,可每次我都是品了很长时间后才发现上了你的当,这次你又来这一套了,熊,这次我可不再上当了,这次你又想玩儿一箭双鸟儿。”
“是一箭双雕。”
“反正从你嘴里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鸟儿,我发誓这次我不再上当了,我不能带飞鹰队一起走,因为电报中没有这个内容。”埃勒嘴里吐出个烟圈儿,身子向后一仰,一双特大号的野战靴翘到了桌子上,脸色得意的看着天棚。
“哈哈,埃勒,亲爱的朋友,别把我们之间的友谊说得那么低俗。放心,我不勉强你,事实上我正在琢磨亲自给希普尔回个电报,说明一下情况。要我说还是希普尔这家伙老实厚道,说话办事靠谱,我想请他帮我在德国找一个信得过的商务代理人,全权负责特勤支队的武器采购以及我的一些民事商务生意上的订单,你知道,对我来说,钱不是问题,就是这个代理人难找,这回希普尔主动找上门来,怎么着我也得用一用他办点正事。”
熊步云身子也向后一仰,嘴巴冲着天棚吐出一串儿烟圈儿,眼睛干脆闭上不瞅埃勒,自顾自的说着。
“至于我要送给他的那份礼物,人家希普尔是识货的人,相信他绝不会不给咱老熊这个面子的。哎呀,当初在东非战争那会儿我就看出来了,希普尔这家伙将来会有出息,看看人家的人品,都时隔这么多年,还惦念着老朋友,这胸怀,这气度,不佩服都不行。”
熊步云一个人冲着天棚唏嘘不已、慢条斯理的叨叨咕咕,发着感慨。
“咣当”,桌子上的那双超大号的野战靴落到了地上,埃勒的上半身隔着桌子几乎都凑到了熊步云的脸上。
“嗨、嗨,等等熊,等等,商务代理人还用找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哦?哪儿呢?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呢?”
“噢,上帝!行了,熊,这回算你赢了,说真的,这个商务代理人,你还用找别人吗?这么多年,你最了解我了,我发誓,你比我亲祖父还了解我。”
“你?不行不行。”
“怎么?你信不过我?熊!”
“哦,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是个奸商,大大的奸商,总是算计别人,我怎么好意思算计你这个自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