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采购军火

悠闲的李默晗出现在霞飞路的一间静谥的西餐厅里。李默晗坐在桌子旁，系上餐围，静静地听着轻柔的音乐，欣赏着桌面上的早餐：白面包、黄油、奶酪、培根、煎鸡蛋、蔬菜水果沙拉和一大杯牛奶，笑道：“嗯，好久没有享受这样温馨的早晨了。红樱你尝尝，西餐别有一番风味呢。”

李默晗优雅地挥动着刀叉，细细地品尝起来。对面的黄红樱却拘着手，一边偷偷地打量着李默晗的用餐动作，也模仿着吃了起来。不时挥舞餐刀的样子像极了她爹切猪肉的样子。

李默晗笑道：“轻点，不是砍，是割，前后搓动着。对，就是这个样子的。”黄红樱笑道：“西餐吃起来太费事，两根筷子就能成的事，还又是刀又是叉的。”李默晗说：“是啊。西方人在距今两百多年的第一次工业大革命以前，其实就是帮没开化的野蛮人而已。他们是畜牧为生，带刀比用筷子方便。后来进化了，文明了，也改不了了。呵呵。”

黄红樱问：“他们才文明两百年就打得了我们了啊。”李默晗笑道：“是啊。这就是科学技术的力量。本来咱们中国的科技力量远超西方。可惜社会制度太禁锢了，商人的地位太低，商业要依托贵族才能发展，又没有保护知识产权的意识。所以很多发明创造不是卖给帝王家尘封起来，就是给外邦偷学了去。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咱们私塾培养出来的文化人，又都一门心思往官场里钻，没有别的出路。根子上还是独裁制度的落后。”

黄红樱听得一头雾水，呐呐不言。李默晗一笑说：“是我不对。不应该和你谈些没意思的事。这培根好吃吗？”黄红樱一愣问：“培…根？”李默晗指了指她碟子里那片淡红色的薄片，说：“这就是培根，一种熏肉。”

黄红樱“唉”了声，说：“这就是培根啊，不就是腊肉么？不怎么好吃呢。这快冬天了，我准备着打点野味，腌些腊肉你尝尝。”李默晗笑道：“那肯定很好吃。”黄红樱一点头说：“那当然，比这劳什子培根好吃多了。”

埃德蒙摘下礼帽，朝李默晗点点头，坐在她们旁边的一张桌子边，要了份早餐吃起来。门外的街道上熙熙攘攘起来了，法军出现在街头，法租界开始戒严了。路人都行色匆匆，只有报童兴奋地跑来跑去，一边走着一边叫着：“号外、号外，上海黄金大劫案，日本横滨正金银行遭劫，金库被抢。”“号外、号外，外白渡桥头喋血，日本海军陆战队伤亡惨重。”“号外、号外，巡捕房死伤甚多，匪徒尚无人落网。”

李默晗吃完早餐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叫警卫员买来了报纸。看着上面的报道，李默晗仔细的搜寻了一番，没有找到劫匪确切被捕的消息，心中的一块石头稍稍落地。

几乎上海所有的大报都用头条、号外的形式报道这起大劫案。配发的评论文章惊呼：“这是自开埠以来，从未有过之重大案件！”“英法等国反应迟钝，其军事能力令人失望。”“租界还安全吗？”也有反日报纸评论道：“正金银行与日兵关系密切，恐袭击是抗日团体所为。日本国应该反思他们的大陆政策了。”

出了餐厅，埃德蒙问：“MissCatherine，不如先去我的办公室里坐坐？”李默晗点点头，示意他带路。埃德蒙办公室内，警卫员把一个柳条箱放在办公桌上。李默晗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个布口袋，拉开绳子，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倒在桌面上，一张张灿灿的美元呈现在埃德蒙的面前。

李默晗优雅地喝了口咖啡，静静地看着埃德蒙精细地数那些美元。半晌，埃德蒙说：“这些美元，足够偿还你的欠款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处罚那个粗鲁的家伙，他实在是太无礼了，我的胳膊都快给他拧折了，讴，天哪，还有我的脖子。真是不可原谅！”

李默晗笑道：“当时的情况，错不在他，而是在你。正是由于你对他的不信任，才导致了他过激的行为。你看，在他承诺的期限内，你已经得到全部货款了。如果不是他的坚持，恐怕我们还没有这笔生意，当然也就没有下一笔生意了。你说是不是？”

埃德蒙无奈地耸了耸肩，从抽屉里面拿出张志民的军官证，递给李默晗，问：“您还需要些什么？”李默晗拿出个信封递了过去。埃德蒙取出信纸看了起来，半晌，说：“小姐真是大手笔，这些军械足够装备一个团了，只是不知道您是否准备好了足够的资金？”

李默晗又取出一个小手提箱，轻轻地推了过去，说道：“这是定金。”埃德蒙打开袋子看了看，约摸地估了一下，心满意足地说：“和您合作真是非常愉快。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