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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上海往事 第90章 心腹大患

第90章心腹大患

“不错,有想法,年轻人只要敢想就是好事。”这话是徐月祥说的。“你的想象力很丰富,这是天份,不要辜负了。”这句话是蒋百里说的。“……天马行空,知微见著……”这是杜聿明在托徐师长转交给她的信中说的。李默涵回想起这些话,就羞恼不堪,《陆军的革命》就是一个大笑话,真的!

战车大队的队长张杰,连和她讨论一下的兴趣都没有,把她领到一台英制战车边拍拍车子就走了。李默涵呆傻地看着那台车——敞开式炮塔,其实也不能说是炮塔,估且这样叫吧,武器是一台轻机枪,也许还可以再架一台,最大时速15公里……

切开防线,狂飙千里?纵横敌后,分割敌军?看着战车的参数,回忆那些豪情万丈的文字,李默涵就象是被人拍拍地打脸,这阵子没法露面了。

李默涵在南京丢大脸的事,庙行的战友们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反坦克壕已经注水了,变成了一弧小河沟,里面淹着三辆鬼子坦克。河岸泡水的泥土不断坍塌,塌得连第一道战壕都废弃了。

郑泽明静静地看着红红的血水被四处涌入的泥水转眼间就搅成了土黄色,河水里浸泡的残尸断肢沉沉浮浮,民工们叫唤着不停地打捞。士兵们在尸堆里翻翻拣拣,时不时还要擦掉残破军服上一块泥土,通过的颜色来分辨敌我,自己人是绿色的,鬼子是土黄色的,然后就把鬼子的尸首胡乱地堆在大车上运往远处。

唐绪武穿着脏得发黑的衣服,坐在半干的泥土里,斜靠着一截子焦黑的树桩,用指甲缝里糊满了黑泥的粗糙大手,夹着只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送。远方的田野里辅就了一层鲜活的新绿,却被夹杂的一坑一洼的黑色破坏了美感。刚熄灭不久的战火,变成了一缕缕轻烟,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扩散着升上天空,像是一群勇士的灵魂正在回归天国。

陆馨兰抱着文件夹在仓库里走来走去,不一会儿就记录完毕了。粮食、弹药下发后,仓库里又空旷了一些,只有角落里散乱地堆着几堆补给品。她叹了口气,怀念了一下那曾经把仓库装得满满地粮食、装饼干的洋铁皮筒、装绵软的熟肉的罐头、堆满架子的各种水果和擦得镗亮的武器。然后她又满不在乎地摇摇头,拍了拍挂着一杠三星的衣领,拉了拉笔挺的呢料军服,就高昂着头出去了。门外,士兵们横七竖八的躺在臭气熏天的坑道里睡得香甜。

第一道战壕白天失守,晚上夺回,如此拉锯了两天两夜。战壕被无数的大脚和着血水搅成了没到膝盖的泥浆,双方就在泥浆里殊死搏斗,浓烈的血腥味连五六百米外的庙行镇都弥漫了,闻着欲呕。

糊满泥土的军服看不清颜色,只能凭借手中的武器分辨敌友。握着长长的像矛一样的三八式步枪的是鬼子,挥舞着大刀和工兵铲的自己人。掐着脖子,咬着喉咙滚来滚去是最常见的战斗方式。

反坦克壕沟也被炸浅了,两岸变成了缓坡。在最后一仗中,鬼子又出动坦克引导进攻,终于在一声惊天动地地的爆炸声中,东菱泾的河水缺堤般涌进来,然后鬼子们恨恨地丢下再次冲进战壕的一个小队退却了。

进攻了三天,打出这样一个结果,日军不得不转入休整,各条战线都平静了下来。硬扛了三天的19路军调整布署,收缩战线。南面,真如成了前线,江湾车站差不多成了一座孤岛,靠一条土路通过八字桥和后方联系,左翼的孟家宅和右翼的通天庵车站都被放弃了。北线还是沿着蕴藻浜布置,第5军成了抵抗的主力。

现在的庙行镇成了最前沿的一个突出部,和江湾车站遥相呼应,又是第5军和19路军的结合部,毫无疑问这里是鬼子下一阶段的打击重点。突破庙行镇的好处不言自明,可以把第5军和19路军分割成南北两块,再挑块软的夹进嘴里,这场会战就将以日军的大胜而告终,给天皇陛下增添新的荣耀。

明治时期中了彩票的穷小子日本,利用英俄矛盾,在日不落帝国的扶持下终于有了千年不遇的爬上大陆的良机。而繁华落尽的中国,就像个病入膏肓的富家子,将要败光这后一点祖业。“天予弗取,反受其咎”这句华夏先民的格言,说得太对了,辽阔富饶的大陆正在向帝国敞开怀抱,多么激动人心啊。

不过这不是蒋公所要关心的,他站在地图前殚精竭虑地思考着如何统一。广东的陈济棠,广西的李宗仁,云南的龙云,贵州的王家烈,四川的刘湘,新疆的金树仁,甘陕的马家,山西的阎西山,内蒙古的王公,西藏的头人,平津的张学良,山东的韩复榘。国家各自为政,支离破碎,力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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