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气质便知道是高贵少女罢了。朱骏起身道:“王爷今日宴请,小子感恩不尽,只是小子扰了王爷意境,罪该万死,小子这就告辞,明日到得大同,自该自省己身,为圣战出资出力。”说完领着碧儿下楼而去。
笑话,自己一个江湖小子,凭什么为国出力。至于那忠君的念头,这穿越千载的朱骏实在是未曾有过半点的。旁人出力,我便出资,想来也算厚道了,只是今日这顿酒宴,竟然好钱五万,回家只怕又要挨老头子责骂了。明日将去大同,势在必行。
朱骏带着碧儿下的楼来,看着楼下芸芸众生,有酒饱饭足辞行而去的,他们意气飞扬,高声言盛,也有作不出诗词却还流连楼外的,他们脸色灰败,无地自容,也有市井小民,羡慕才子们风情才华的,他们满脸艳羡,只恨自己不曾识文。
朱骏指着楼外的人群,对碧儿道:“碧儿,天下熙熙,皆为利趋,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别看士人才子们衷心国事,其实国事就是家事,有人从家事中求生存,也有人从国事中求发展。现在国将言兵,天下才学锦从,人人皆言爱国,可是一旦危及自己的家族利益,也会从中作梗,万事还是利益为本。我朱骏江湖小混混一个,却也被推上前沿风浪。唉,今日这临江大宴,不来也罢。看那孙家名士之子,也不过一愤青罢了,平民百姓大言国事,实在是纸上谈兵。”
碧儿不懂这些大道,只是说道:“三哥,碧儿相信三哥胸有丘壑,只是不愿和世人争这份名利罢了。”
朱骏大笑一声,道:“只有碧儿才知我心胸,哈哈。鸿鹄安知燕雀之志哉!”
旁边一亮精致的马车里正坐着一位蒙面女子,正是宁王口中的圣姑,圣姑听得朱骏狂言,脸色微变,不屑的冷哼一声,暗叹此子才情不菲,却原来是个胸无大志的江湖混混,越加失望,吩咐车夫缓缓而去。
朱骏还不知道自己被人鄙视,牵着碧儿大步而行。
回到家中,只见大堂之上,朱老大正中而坐,面带笑容的看着两人进来,旁边的柳二娘笑道:“今日俊儿在临江楼露了大脸面,想不到我朱家竟然还出了个大才子,哈哈,笑死我了。”
朱老大脸色微红,说道:“夫人慎言。我朱家源自大同武林世家,几代人的打拼才在这中京立脚。世人兴文,不知武艺。现在老三竟然成了中京才子,正是我们朱家的喜事。老三,大同之行虽然重要,但是北伐之事中秋才会开始动兵,你可以适当的缓一缓,我听宁王对你的才华颇为赞赏,竟然赏你同桌相饮,只要你能得了官家的支持,我们朱家在大同的利益就更甚稳固。”
朱骏想不到自己在临江楼出风头之事竟然已经传到家中,想来是朱家的下人也有人去了临江楼下,朱家以江湖帮派立足中京,眼线众多,也不为奇。只是自己已经违逆了宁王的好意,现在怎么可能再回去捧佛脚呢?更何况去了也不会有用。
朱骏思虑一番,道:“父亲你别取笑我了。你儿子是什么底子,你还不清楚么,才读了两年私塾的江湖混混,怎么可能做才子。我苦思了数日才得了那几句佳句,现在哪里还能吟出半句诗词来。至于宁王那,晓叫父亲知道,我代父亲答应了来日捐资五万冲做军资,父亲可别责怪我再次犯错,实在是当时情况紧急,要不如此,只怕儿子我要操戈上战场了。哪里还能再去大同办事。”
朱老大听得朱骏竟然私自答应了这种事情,顿时喜气不见,怒道:“好你个无知的小子,你出外喝了一顿酒,就花了我五万贯,今日我不打断你的腿,我朱厚照何颜见帮中兄弟。你个纨绔小子,真是气死我也。”
柳二娘看朱老大动怒,好好的一桩喜事,竟然变成这副模样,正要上前劝解,只见朱骏笑道:“父亲不用动怒,这五万贯虽然不少,却也只是朱家商队的半月收入,只是我已经承诺宁王,是既定事实,除非你把我打死了也挽不回来的。父亲你想,这五万贯怎么捐,捐到谁手里,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我们漕帮朱家,虽然和府尹大人有旧,却不曾真个有官家做底子,这正是这些年无论漕帮怎么发展,仍旧无法挣脱江湖帮派的桎楛。现在有了这五万贯的捐资,不正是我们朱家撬开这官府幕僚番子的敲门砖么?”
朱老大细想一遍,心中若有所思,这才慢慢平息了怒气,道:“想不到老三还有这等思虑,不错,这事我亲自去办,这钱送的光明正大,我想府尹大人也会面上有光的。老三,你难道真的不在中京多留几日?大同那边你三叔病重是事实,但是大同是朱家根本,族中子弟有学识能力的也为数不少。帝国言兵,这样的大机会,正是我大同朱氏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