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骏穿越来此,只知此时乃是上古封建君主时代,细细回忆,却从中国古代史里边寻摸不出有这一帝国年号,是以迷惑不解。只是这世间的风土人情大概同似于大宋王朝,国力雄厚,却并不能一统天下,国民修养生息,天下安泰,所以兴文抑武,帝国的兵事武力普遍低下。
宁王自娱一番,转而说道:“日前潘龙山走兽出没,伤人不少,潘龙九县都有人来报,说那些飞禽走兽,并不曾认识,可能是山中修炼千年的妖物,一旦伤人,飞沙走石,场面惊人。其中剑田县有一壮士,姓白名起,白壮士武艺高强,竟然生捕异兽,送至中京。前几日本王在宫中所见。”
“观那异兽,颇具人智,竟能喷冰吐火,与相传的上古麒麟颇为相似。右相段行知断言正是上古祥瑞之兽莫言。帝国捕得此兽,正是吉兆,上承天意,下哺民心,正该激励自身,兴兵幽燕,统一天下。父皇亲抚祥瑞兽,大赦天下,谋定于今年中秋御驾亲征讨伐幽燕,兵戈所指,天下一统。竟然连左相蔡思雨也一口答应,不再反对。北伐之事已成定局。只是这炎华大地又要兵戈血刃,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了。”
宁王兀自叹一口气,仿佛再提不起宴饮的兴趣,怔怔入定。
朱骏长身而起,道:“王爷深抚民心,实乃当世贤王。只是长痛不如短痛。想那幽燕之地,为胡蛮所控百余年,那幽燕之地的汉民实乃名民实奴也。皇帝陛下此次北伐,必能天下一统,解我汉民百姓于水深火热。王爷怜民之心,吾等皆深为感动。”
宁王听了朱骏所答,这才振振精神,端酒笑道:“唉,是我忆及战地百姓艰难,这才心中忧虑,朱公子不必劝慰。今日我宴饮天下,只愿天下有识之士能为北伐出谋划策,助君征战。吾等虽手无缚鸡之力,却也能以文慰藉天下,共同讨伐胡蛮。”
这是朝廷大事,宁王却在这临江楼畅言,可见此时言论宽松。那愤青孙九兆待得宁王话毕,道:“小子朝林白衣,自小恭谨己身,苦学文武,立志报效国家,此等大事,正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恨人言轻微,报国无门。”
宁王赞赏道:“国无公私,职无大小。幽燕拥兵百万,国立甚巨。不出五月,兵阁将在望西门团营招募天下英雄,共起大业,到时正是我等报国之事的大好时机。”
朱骏本来心中激荡,国家言兵,自是热血男儿报效国家之时,只是想到自己刚娶进门的碧儿,还有老头子的任务,只得静下心神,长叹一声:“王爷厚恩天下,只是小子父任在身,明日将要去大原操办家事,吾等商家小子,只愿资助圣战,以尽小民微薄之力。小子自当禀明老父,捐资五万,充作军资,以饷报国男儿。”
宁王脸上失望之色明晰,转而面带笑容道:“朱公子家事缠身,还能为国捐资,实乃爱国之道。此时此刻,正是家国天下,人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之时。千般集力,只在司位不同,朱公子不必心忧。”
朱骏面色感激,慷慨激昂的答道:“小子虽不能亲历战事,只愿高歌一首,慰我千万男儿。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朱骏吟完四句,想起来世今生,心中怅然,兀自饮了一杯,颓然落座,不思其他。翩翩少年竟然有了落暮之气。
宁王再得好诗,也不作他想。只是旁边的白纱女子从未开口,这时却是长叹一声,道:“公子才情不菲,却为家事所缠。可知家国,无国何以为家。小女子愚鲁,却也深恨身为女身,不得报国。公子却被家事拖累,少年英姿,竟然隐有暮年晨霭,实在叫小女子失望之极。”那女子白纱覆面,虽然说的是失望之语,听来却是珠圆玉润,好听之极。
宁王满脸诧异,这女子身份神秘高贵,哪怕自己也不敢得罪半分,今日她是自己愿意临幸大宴,所以才许了一个位置,那孙九兆俨然一愤青模样,说话胡言乱语,也不曾激起她本分涟漪,想不到竟然为朱骏动怒,真是匪夷所思。
朱骏还是一脸淡然,微笑不语,那女子起身道:“小女子本以为今日能在临江楼看尽天下文人士子激扬文字,欲报国家。想不到天下太平日久,抑武兴文竟至如斯。王爷厚请,只是小女子已意兴阑珊,这便告辞。”
宁王不敢想留,起身送客,道:“圣姑心怀天下,小王深感圣恩,只是今日扰了圣姑雅兴,他日再登门道歉,圣姑慢走,小王不敢想留。”
众人听得圣姑二字,疑惑不已,莫非此女是神武圣殿的圣女不成?只是相传神武圣殿圣女以未嫁只身号令神武门,已经是年过半百,决不可能还这么年轻貌美。其实众人并没见过此女真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