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道:“冰儿莫哭,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彭云怀没有子女不也过得好好的么?这些怪不得你的,是我自己长得丑,勾不到婆娘。呵呵。你快莫哭泣了。你这是要我老命啊。”
柳冰儿投入彭老鲨怀中,却是愈发哭的厉害。
靖隆王待彭老鲨将柳冰儿安抚一番,继续道:“老三,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说的事情,我也不必考虑了,俊儿与芸儿的婚事我可以答应你,你着人寻个吉日,来王府娶亲吧。”
空气里突然摄入一股冰寒气息,白玉轩站起身来,俏脸冰寒,冷冷道:“你们这是用政治婚姻图谋国事么?”
冰冷的寒气漫布整个密室,连朱骏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只觉掌中的小手冰凉无比,却又带着些许微微的颤抖,朱骏苦笑道:“玉轩,息怒。”
白玉轩冷眼扫过圆桌,盯着朱骏冷笑道:“息怒?朱骏,我白玉轩的男人都要被别人抢走了,你叫我息怒?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我要息怒?为什么?”白玉轩越说越说激动,一头银发无风而舞,却是歇斯底里的怒吼出来。
朱骏眯起眼睛,压住体内沸腾的气血,盯住白玉轩黑珍珠一般的眸子,一字一字道:“小白,别人不了解我,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么?我朱骏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若是连你都对我失去了信心,那我朱骏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白玉轩眸子一亮,却是脸色微红,众人顿觉空气里的寒意尽去,忍不住嘘了一口气,只听白玉轩低叹一声,道:“是我糊涂了,你与我是什么样的人,却是只有你我知道,这其间的辛酸苦辣,便是上帝也要被难住了。朱骏,你别再拿这话哄我开心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白玉轩展颜一笑,朱骏顿如春风拂面,心中暖意融融,你听的耳朵起了茧子,我何尝不是嘴巴也起了茧子,可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只言片语能说的清楚的么,我父亲话中的含义,就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我不靠这句来将你心中怨念平息下来,待会若你发起飙来,谁人扛得住。
朱骏讪讪一笑道:“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最好,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白玉轩微微点头嗯了一声,却听戴芸冷哼一声,拂袖而起,眼光扫过众人,冷声道:“三叔,父王,娘亲的大仇,我戴芸至死不忘,可是你们为何如此隐瞒于我们,娘亲究竟是为何死去,父亲你为何直到现在还不愿意告知与我?二叔,我与你在东海之上兵戈数次,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将你的船队击沉,将你的首舰团团围住,你却仍然能逃得命去。现在想来,只怕我花尽心思将二十万军饷送到你手中,诱你上岸,这些都是你和父王暗中的主意了。”
戴芸强忍住心中苦痛,继续道:“如此这般也就罢了。就当我这几年是为父王你演了一场大戏,自己却傻不知情而已。可是到了如今,你们不但不愿将母亲身死的真正原因告知我们,还要强行逼迫我与朱骏成婚,你叫女儿我如何自处?”
戴芸越说越是激动,一甩袖子,朝密室门外冲去。
“芸儿!”“大小姐!”
靖隆王心神大乱,疾呼几声,戴芸仍是脚步不停,他哀叹一声,喃喃道:“家事国事,父王也不想逼你的,可是现在局势如此,你就不能想想你娘亲的大仇,想想为父这么多年来百般拂逆部下的劝言,硬是要他们服从你的命令,让你能在府里掌握重权,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啊。”
戴芸去势稍微缓了缓,却又马上加快脚步朝门口走去。
“站住!”白玉轩冷哼一声道。冰寒之气犹如实质一般溅射出去。
众人无端打一个冷战,戴芸浑身一抖,立马停住脚步,缓缓回头看着白玉轩,宜哭宜笑道:“怎么?白姑娘不是怀恨我与你抢男人么?如今我戴芸自觉退出,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白玉轩玉颜一展,却是微微笑道:“戴大小姐,我与朱骏之间的事情,只怕你穷其一生也无法想象,若是你真能从我手中将他抢走,我白玉轩就算成全与你,又有何难。只怕你没那份本事呢。”
戴芸恼羞成怒,正要动身,却听白玉轩继续道:“我叫住你,是想告诉你,女人这一生,最难逃的就是一个情字,不管是身在局中,还是冷眼旁观,都看不通摸不透。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不要为了一时意气,悔恨终生。”
朱骏听的浑身冷汗直冒,只见戴芸面色顿时垮了下去,默默不语的朝密室外而去,犹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