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讪笑道:“张兄,小弟我可是花了大把心思才将任姐姐弄到手的,张兄既然认出了姐姐,还望能替小弟我遮掩一番。”
张狗剩心中大为惊讶,这女子是什么能耐,他最清楚不过,想不到对朱骏竟是这般服服贴贴的,这位朱公子果然有一套。他不知朱骏与小蝶之间关系复杂不同寻常男女,却也不敢妄加揣测,连忙点头道:“好说好说。”
这时那几个门守已经牵了两匹大马走出庄门,朱骏还没谢过,小蝶一节上前将缰绳接到手中,冷哼道:“算你们识相,惹怒了老娘,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公子呐呐不敢言语,小蝶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大燕天使竟然和朱骏混到了一起,若是他玩一日离开东京,定然不是现在这般表情了。
朱骏就是要他糊涂,两人一阵寒暄,朱骏与小蝶胡乱吃了点干粮,灌了几口水就翻身上马,要与张狗剩并辔而行。朱骏这时竟是连身上的潮湿衣物也顾不得换了。
朱骏与小蝶、张公子三人行在最前,一队百十人奔在这大平原上,身后黄龙起舞,当真是惬意的很。
朱骏压住马速,对张公子道:“张兄,我与任姐姐欲过沧州,去德州,不知你归国却是要走哪一路?”
张公子道:“我本欲是走海路的,但是大小姐说这阵海上的彭老鲨闹得厉害,颇有些阻碍靖海营出兵山东的劲头,可能是得了倭国的支援,海上不是很安宁。这才问大小姐拿了路引走陆路。只需过了华河,到了宁河就算是功成了。如今宁王坐镇宁河,只怕正与幽燕蛮子打得激烈呢,我是恨不得生上一队翅膀回去助王爷一臂之力啊。那。”
他看了看小蝶,刚要出口的话又硬生生吞了回去。朱骏也知小蝶身份敏感,她是沙神教圣使,定然是站在沙神教的立场上来看这天下局势的,不过这几日与她相处,却见她见识广博,不时还提到她曾是西域孔雀国的人,朱骏暂时也弄不清出小蝶的真实身份,自然也还是得提防着点。
小蝶微微笑道:“怎么。这才知道防我啊?要知道我可是裹住派来东京催促靖隆王发兵山东的,你们说的这些若是被我传回盛京,只怕镇东王府再大的势力也要顷刻瓦解。你们算盘倒是打得好,等我们河东军对宁河发起总攻,沧州营就在对岸发难,当真是好计谋。”
朱骏与张狗剩脸色顿变,却又听小蝶笑道:“不过这都是你们这些男子夺谋天下的计策,与我一个江湖女子何干。”
两人疑惑不解,小蝶又道:“我任小蝶只是沙神教中一个区区圣坛右使,在我上头还有五大掌教,这些国事该是他们操心才是。”
朱骏也知道她之所以会来东京,暗中是要查探离儿身份之事,这任姐姐表面上是沙神教的圣使,暗中却是与西域孔雀国难段嫌隙,身上的秘密定然惊世骇俗的很。好在朱骏对这些也不是很在意。说不得这南北两个帝国,周围大大小小的藩帮势力数以百计,个个大小集团之间网络纵横,朱骏一个小小的帮派少爷,哪里能知道这许多摆不上台面的事情,为今之计,就是尽快的找到白玉轩,天下大事他再是如何放在心上却是徒伤大脑而已。
朱骏笑道:“任姐姐不必如此,我虽不知你真正的身份,不过也能猜出几分。若是白涸人得了中原,这天下也不知要有多少离子散家破人亡。汉人几千年的文明岂是区区几万蛮兵就能淹没得了的,即便没了东京戴氏,这南朝兵士数百万,聚在一起,哪怕没人撒泡尿也能将那几万河东军给淹死了。”
小蝶笑道:“可惜就是聚不起来呢。小弟弟,你这副样子颇为有些男子气概。姐姐我是越来越喜欢你呢,你说我是不是要豁出性命也要去白姑娘争这一争呢。”
朱骏干笑道:“不用争,一人一半最好,要是戴芸愿意,我便把自己分成三份又有何难。”
张公子心中大骇,小蝶却是笑道:“你倒是花心,吃着碗里的,看着桌上的,还想着锅里的。”
朱骏道:“这不是还没吃到么?”
张公子闻言与朱骏哈哈大笑,朱公子真乃妙人也,怪不得能在中间闹出那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