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忘了,本来说的召见他,再好好看看此人,委他个宁州刺史的,结果,后面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情。”
李适叹了口气,缓了缓说道,“那好吧,你着手让太常寺准备所唱的戏曲,朕就在太常寺听吧,文武百官都叫上,还有把这个梅竹也叫上。”
李泌回道,“是,陛下,那安排在哪天?”
李适说道,“就安排在后天吧,没事的话,你去准备吧,朕要休息了。”
李泌回道,“是,陛下。”
便退了出去,走出皇宫,来到太常寺,将罗西所写的‘三十六哭’亲自交予太常寺大夫斐仝,让他们抓紧排练,说皇上后天携文武百官在此听曲。一切交代完,李泌回了相府,斐仝加紧准备排戏,暂且不说。
第二日,罗西陪着梅菊在长安附近的山上游玩,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客栈,两人爬了一整天山路,都累了,让小二准备了饭菜,草草吃过,便疲惫的回房休息了。
另一边,相府中,李泌闲来无事,在书房中,将罗西写的‘刘晏功过记事’一文翻出,看着,正看的出神,从门外走近一女子,这女子一身粉色衣裙,长发梳的整整齐齐,往下垂至腰部,五官俏美,走路端庄大方,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般,轻轻的走到李泌身后,用纤细、白净的双手蒙住了李泌的眼睛,李泌想也不想,说道,“莺儿,别闹了,爷爷知道是你。”
这个叫莺儿的正是李泌的孙女,李婉莺,因为李泌的儿子、儿媳走得早,从下是李泌一手带大的,并教导其琴棋书画,对这个孙女甚是宠爱。
这李婉莺见自己又被爷爷识破了,松开手,在李泌的肩上捶着,说道,“不好玩,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李泌也没看他,只是笑了笑,继续看他手中的文章,李婉莺见爷爷不理他,只知道看他手中的文章,随即,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一把夺过文章,看道,“爷爷,我也看看。”
李泌没注意,看着他抢走了文章,急忙说道,“莺儿,别闹了,快把书卷还给爷爷。”
李婉莺看了看书卷,见上面写的文章清新、透彻,简短,精悍,字字珠玑,也被文章所吸引,对爷爷说道,“爷爷,这是谁写的?”
李泌看她看的细致,入神,这会倒不急着要书,想考考她,遂说道,“这是贞元元年新科状元定边县前任知县梅竹写的,你看看书中内容如何?”
李婉莺道,“这文章写的确实生动,内容清新、透彻,简短,精悍,字字珠玑,将刘晏一生记述的非常详细,就像是自己亲眼目睹一番,让人看完不得不为刘晏感叹。”
李婉莺,接着说道,“爷爷,我想皇上看后,一定也大加赞赏,为刘晏平冤了吧?”
李泌道,“不错,是大家赞赏,为刘晏平冤了。”
李泌端过茶杯,品了品茶,接着道,“看来最近所学不错,有长进。”
李婉莺撒娇道,“爷爷,你老是小瞧我。”
李泌哄着她说道,“莺儿,爷爷不说你,那就是害了你。”
李婉莺说道,“好了,我知道爷爷是为我好。奥,对了,爷爷,你可以跟我讲讲这个梅竹吗?”
李泌看她很想听梅竹的事迹,就让李婉莺搬过来个椅子,坐在自己身边,给她讲梅竹的故事,从梅竹医好自己父母双眼,参加会试,殿试,再到定边县上任,神断牛耿案、拔甲杀人案,如何治理定边县,一直讲到写‘三十六哭’。
说完,李婉莺给李泌又沏了杯茶,李泌接过茶,喝着,李婉莺一边看着李泌喝着茶,一边对这个梅竹也感兴趣起来,对李泌说道,“爷爷,明天我想跟你一起去太常寺看戏曲。”
刚开始,李泌嫌她是女儿家,不同意她去,可在李婉莺撒娇般的胁迫下,李泌只得同意她的要求,但是和她有协议,前去要女扮男装,李婉莺欣然答应。
时间也不早了,爷孙俩这才吃过晚饭,各自回房休息了。
而太子府这边,太子妃依旧整日在房中哭泣,李诵安慰了半日,萧敏柔才好些,带着贴身的丫鬟小荷,到后花园去了。
李诵此时也舒了口气,来到剑房,让元兴、元和陪着自己练剑,一直练到傍晚,才到厅堂,和太子妃吃过晚饭,回房休息,宽衣后,对萧敏柔说道,“明天父皇携文武百官在太常寺看戏曲,我们早些休息,到时一同前去。”
萧敏柔道,“只怕父皇对你我还有成见,我看还是不去的好。”
李诵道,“父皇对我们再有成见,但旨意已下,我们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