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一人出了太子府邸,向相府而来。
等到了相府,见了李泌,罗西向李泌拜道,“上次一别,不过半个多月,不知相爷进来可安好?”
李泌说道,“我一切尚都安好,朝中也无其他大事,倒是不劳我费心,就是莺莺这孩子,年纪尚小,调皮的紧,自从她跟你到宁州之后,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吧?”
罗西回道,“相爷说的哪里的话,莺莺在宁州很本分,并没有什么做的调皮之处,我倒是没事的时候,就让莺莺教我弹琴,现在已能和莺莺一起合弹几曲琴曲了,她没事,也和我对弈几局,再就写写诗句、文章,出去到户外画个画,生活的倒是很充实。”
李泌听罗西这么一说,倒是放心了,又对罗西说道,“你这次来是要问我有关陈俊及其家眷的事情吧?”
罗西回道,“是的,相爷,这次我来,一是想看从相爷这能知道多少陈俊及其家眷的事情,二是想问问相爷,不知通缉裴液的事有没有什么进展?这三呢,是我自己的一点私事。”
当罗西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脸颊不自觉的变的潮红起来,所幸现在是夏天,热的很,李泌并未注意到这些,只当是罗西因为热的缘故,也不曾多想。
李泌听完,说道,“我接到你的飞鸽传书,就去调查了,这两日也刚刚有了消息,本想着明天去太子府找你说这事,没想到你先过来,这样,老夫也用不着多跑一趟了。”
李泌说着,停顿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这陈俊自从在宁州上任以来,事事关心百姓,政绩也很突出,是个清官,只是不知道为何,半年前的一个深夜,突然休书向朝廷提出离职卸任,要求返回原籍老家。我派人也到他的原籍查过,半年前他并未返回原籍老家,他老家的人也不知道他这半年去哪了,我所查的就这么多。”
李泌接着又说道,“关于裴液,搜查的结果是,有人看见他仍在宁州一带出没,至于具体的藏匿地点还不知道。”
罗西听完李泌说的这些,更是一头雾水,遂又问道,“相爷可知道陈俊在半年前向朝廷休书前,做了那些事没有?或者半年前在宁州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李泌听罗西这么一说,细细的回想起来,突然,李泌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老夫记得,半年前,陈俊曾向皇上上过一道奏折,说宁州辖下秦、鄯二州因旱灾闹饥荒,当时他和秦、鄯二州知县霍启、董天泽连同上书,请求皇上,开仓放粮,发放赈灾银两,以解黎民百姓之苦。当时皇上因朝中内乱刚平,对朝中诸大臣所信者,寥寥无几,当即下令,命自己的亲信宦官霍仙鸣亲自押送赈灾十万两白银及救济灾粮十万担,至秦、鄯二州,之后,霍仙鸣即向皇上复命交差,说秦、鄯二州百姓为感念皇上隆恩,特写了一份万民表,呈献于皇上,此事没过几天,皇上就收到陈俊的请辞。”
李泌说完,又喝了两口茶,看着罗西。
罗西听后,仔细推理分析了一下,觉得此事必和陈俊及其家眷被害一案有关,要想查出真相,还必须回秦、鄯二州调查半年前发生的旱灾饥荒一事的具体放赈救灾情况。
罗西隐约觉得半年前放赈救灾一事必有内情,至于是什么,他只是还不知道而已。
遂又问道,“不知相爷对董天泽有多少了解?”
李泌回道,“董天泽是和陈俊是同年科考的进士,他是剑南东川郡人,与陈俊同一日到鄯州上任的,为官还算清廉,只是有些善用酷刑,这几年政绩倒是挺不错的。”
罗西听后,又再次推理分析起来。
李泌看罗西想了很久,才说道,“梅大人,你刚才说的私事又是什么?”
罗西在那想的入神,一时没听见李泌的问话,李泌又在问了一次,罗西这才回道,“相爷,不好意思,刚才我想的走神了,没听见你刚才问了什么?”
李泌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梅大人想案件的时候,确实是太入神了。刚才我说,你说的私事是什么?”
罗西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相爷,不满你说,这次在宁州,我与莺莺相处下来,已经有了感情,如蒙相爷不弃,我梅竹愿意此生用一生的时间来照顾莺莺,不知相爷对我和莺莺的事,有何看法?”
当罗西说完,内心忐忑不已,深怕李泌向李小莺的父亲那样,说出反对的话。
李泌一听罗西终于先开口将此事说了出来,总算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梅竹啊,你说你什么都好,怎么在感情这事上,就这么糊涂呢?老夫等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