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别人塞被角。”
“渐渐的,我喜欢上了她的笑容,她笑的时候就像春天的太阳一样,驱赶走了我心中的阴霾。”
“她的身世,她的名字,她的笑容,让我像着了魔一般,我的脑子里每天都是她的影子。”
“我开始对她敞露心扉,我说我要娶她为妻,可是每一次她都摇着头,满眼的泪水让我心疼。”
“那段时间我很失望,感觉无法和她在一起,就是活着也没有了乐趣,直到有一天,我漫无目的乱转,却一不小心在一座小山丘上滚落了下来,当时我想,死了也好,家族和郭泰的事情让我惶惶不可终日,而她也让我如同心死一般,人生如此寂寞无趣,何不归去?”
“我睡了很久,做了很长的梦,梦里却全是她的身影,在梦里,我恍然听到有一个哭泣的声音,好像是她,那一刻,我好想醒过来,于是我不停的对自己说,我不能死,我还有牵挂,我要再次看到她。”
“就这样,我很努力很努力的去睁开眼,当眼睛全部睁开的那一刻,看到她哭着红肿的眼睛在我身边。那个时候,有她在身边,我感觉活着真好。”
“我养伤,她照顾我,只是我们两人之间再也没有那么远,我对她倾诉情愫,说了很多,最终在她点头的瞬间,我感觉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即使面对着再多的困难,我也要活下去。”
天的乌云压得更沉了一些,不知何时刮起了微风,小亭四周挡雪的纱帐被吹的来回晃动,亭中取暖的铜炉中火星不时的飘扬出来。
荀彧望着郭嘉不时变幻的表情,轻轻的叹道:“那个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少爷,少爷,夫人快要生了。”亭子一边的纱帐突然被掀开,一个中年男子闯了进来。
郭嘉忙的站起身,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砖上,抓住中年男子的两个胳膊,“福叔,那快去把下山村里最好的接生婆都找来啊!”
郭福连忙扶着郭嘉坐在榻上,“少爷,你快放心吧,后院的郭卓早就感觉会下雪,提前把那些婆子都接到院里来了,小的就是跟你通报一声,免得你一会着急。”说完之后又给旁边的铜炉加了些碳火。
看着如同热锅上蚂蚁般的郭嘉,荀彧暗笑一声,或许得到了心里的答案,他双手敲了几下棋盘,待得郭嘉的注意力转过来之后,他微微一笑,“嘉,你我再来一盘。”
黑白子错落了棋盘之上,看着眉间带着焦急之色的郭嘉,荀彧暗自好笑,心想大概每个即将当父亲的都是如此。
“孩子起什么名字?可是已经想好。”
郭嘉拈着手中的白子,看着庭外的腊梅,闻着不时飘来的幽香,面有喜色的说道:“如今寒冬腊月,唯有腊梅的一丝幽香缠绕你我心头,让人心旷神怡,你我在此下棋怡然自乐,若是女孩,便取名郭怡。”
“郭怡,郭怡,倒也不失为个好名字,若是男孩呢?”
郭嘉沉思了许久,当手中的白子落下的时候,脸上露出狡黠之色,“你我对弈于此,人生乐趣莫过于与人奕,如是男孩,当取名郭奕。”
“郭怡,郭奕,你好生狡猾,不过郭奕这两个字却是好生熟悉。”荀彧念叨了几下,却是突然爆笑起来,大笑说道:“郭奕,郭奕,好一个郭奕。”
郭嘉一时不明白荀彧为何笑的那么欢畅,疑惑的问道:“文若,可是这名字有什么不妥。”
“非也,非也。”荀彧连忙摆手,又干笑了几下,解释道:“我堂妹荀彩乃是我六叔家的孩子,可惜年纪尚轻便丧夫,由于担心被家里逼迫改嫁,所以自我防范非常紧。当时同郡便有一名叫郭奕的,正好死了妻子,听说我堂妹美丽异常,精通诗书,便登门央求家叔将我堂妹许配与他。”
“家叔知我妹性子烈,便安排机会给两人见面,哪只我妹与那郭奕侃侃而谈一夜之久,让他自叹不如一女子,落荒而逃。只是可怜我那堂妹,害怕再遇这种事,净是用衣带自缢而死。自此,家叔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始终觉着自己害死了堂妹,而那郭奕,却是沦为郡内读书人嘴中的笑柄。”
“好一个奇女子,当真是忠贞烈女。”郭嘉由衷的赞道。
大概想起了之前谈话时关于郭泰的评价,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此郭奕非彼郭奕。”说罢亭中传来两人爽朗的笑声,而一个异常响亮的哭啼声也响满整个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