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隐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弧度，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只能告诉你，有些事情你真的不应该知道。你懂吗？在政治方面上把自己所有的地盘交给别人的，除了傻瓜就是对信任的人。我们才刚刚见面没有多久，信任什么的更谈不上。”

千面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海牙，当然知道风隐这是在讽刺他，讽刺一个做了将近十年的王还什么都不会的男人。他无话可说，只能摇摇头:“那我就明白了。至于我们怎么对策，你也不会插手了，这我知道。我唯一想说的一点就是，假如有一天甄源落在你们手上，请你们把他还给海牙大人。”

海牙回头看了他一眼，以为是他念及旧情想要让自己宽恕甄源，给他留最后一条活路。谁知对方接下来的几句话，再次把他打入了最阴暗的深渊里。那是类似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甄源再怎么说也是犯了错误的人，留他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一天海牙大人地位就会不稳固。我不知道我这样还能坚持多久，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保护大人多久。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因为意外而死亡，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暗算我。我只知道我现在已经感觉力不从心了。”

“如果突然有一天我真的出了意外，我真的不能保护海牙大人了，那么他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总觉得别人都是好人，哪怕伤害他也是被迫不得已的。我希望他能真正做回自己，真正做一个合适的王真正自己下决定。”

“我拒绝这个建议，如果你们真的把他送回来，那我当然会像八年前的选择一样把他再次放走。八年前我就这么做了，我相信八年后我还可以这么做。”海牙显然是没有打算杀死甄源，他的脑子还是转不过来。

千面将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得无奈的苦笑。

风隐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听他在这里无理取闹。马上出言讽刺:“哟，听你的意思说你们还是多好的朋友了？不好意思，恕我直言，那您还真是失败。好朋友都想杀了你。看来您的人际关系还真不怎么样。不过我要稍微提点你一下，这一次天得罪的可不只剩你了。”

“他竟然联合了北城的叛徒，也就是说他现在是北城的公敌，无论是在少古单面前还是在皇族面前。你要是放跑了他们的敌人。我觉得这个责任，你好像真的担不起。你以为他们是南城的人民吗？你想怎样就怎样，他们可不一样。南城的人民不敢反抗你，可是他们可不是不敢的事儿了。”

“甄源是北城所有人的敌人，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资格去赦免北城的敌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感情用事就可以解决吗？你想的太简单了。要是真这么简单的话，那班无超他也不用死了，所有人都不用死了，那不就完了吗？”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禁忌——班无超是是在百鬼夜行手下的，而百鬼夜行默允了一殿十殿的存在。这个秘密在北城是不允许被提起的。这是禁忌，天大的禁忌。不看别的，就看班无超是抚养少古单长大的干爹，海牙奕乐和少古单他们三个的关系又好的出奇。

海牙被这件事情，把意识换了回来，皱眉:“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也很受敬重。但是话不是这么说的，有些事情他不能说出来，就是不能说。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会不明白这厉害关系？话是不能乱说的！”

风隐反而并不吃惊，只是一个白眼翻的过去:“我再不说说这种话，你怕是要沉迷成一个傻子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像你这样智障的傻白甜还会有人对你那么好？不要说别的，换我是千面我觉得我一刀捅死你的心情都有。亏她还服着你这么多年，替你扛了无数的伤害。”

“你说实在不行就权当一样儿子呗，养儿子，你看着他成长也高兴。问题是你这个连成长都不成长，你以为你是木头的？难道是因为他的耐心好的出奇吗？或者说你出卖了色相？”

海牙一阵脸红一阵尴尬，又羞又气:“你说你一个女孩子，你这样真的好吗？什么叫我出卖了色相？我明明……呃我明明……”

不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风隐继续嘲笑:“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