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战斗就没有什么好叙述的了,他已经投降就代表自己已经被抓住,剩下的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还有几个没有停下来的确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也知道他们投降之后就是死路一条。那些不在乎的,那些不会善罢甘休的人还在战斗,只不过没有过几秒钟就被彻底秒杀而已。
男人被带走了,被带往王族去审判。风隐略微眯了一下眼睛,觉得这些残局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于是稍微安排一下他们收藏也就跟了上去——用鬼的身份可以随意的出入王族,自己的父亲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鬼——仅仅如此而已。除了自己的师兄和徒弟和以前的几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她是风隐。
三个人很平静地来到了宫殿,宫殿正座上面坐着的不是那个游手好闲的王,而是夏泽雨——那个一脸严肃的男人坐在王位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人能试图在她的脸上读懂他的内心。当然了,他的老婆除外。宫殿里只有他和他的弟弟。两个人非常严肃的即将要审判那个男人。
萧天珩很平静地仰望着那两个坐在巅峰上面的男人——他们几个人的年龄其实差不多,也就仅仅只是大了几岁而已。自己这30多年是怎么过的?十岁发现了家族全部被人毁灭,逃亡了30多年的他早就有已经练就了坚硬冷漠的外壳儿,只不过在这一刹那,他装不下去了。
这是差距,是实力的差距,也是血脉之间的差距。他在真正面对那两个守护者的时候才发现,就算把自己的血脉强化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自己也不可能站在他们两个面前与他们抗衡,这就是血统中血脉这种东西在向他叫嚣再告诉他无论如何,无论多么强大,自己也不是对手。
他面色非常平静,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些曾经陪伴自己30多年的老朋友老战友他们早就被处死了,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活着。因为他们是叛徒,对,就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是叛徒而已。虽然说作为家族可以理解他们的做法,可是作为巅峰上的人,他们必须要处死那些反叛者。
“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你的存在,可是我从来没有回来过,从来没有插手过你的事情。因为我以为时间的磨炼会让你变得稍微成熟一些,你会忘掉那些仇恨,你会好好的生活着,你会把我们对你的宽容当做一种信仰。可是今天你站在我面前,你才真正让我失望了,因为你没有。”
“嚣张的人永远不懂得什么叫宽容,他永远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宽容到这种程度。你的内心之中充满了仇恨,仇恨堆积30多年之后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并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打消的了的。所以再后来我就放弃了对你来拯救,因为我觉得你这样的人应该是没有拯救的余地了。”
“可是今天你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又打了我的脸。看来我一开始的选择是正确的,我没有坐在王位上是最正确的选择。如果当年我选择的不是离开家而是继承王位,那么你绝对不会活到今天。就算你可以活到今天,上战场的时候我也不会让我的孩子去付出这么样大的代价。”
夏泽雨对于孩子这件事情非常认真:“我想象不到一个人竟然可以把自己的孩子全都当成木耳傀儡一样的使用。你有真正考虑过他们的思想吗?你曾经把你最小的孩子亲手送上了死亡的深渊,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明明什么都发现了,可是我们就是没有出手,我们没有去伤害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可笑的是到那个时候我还在告诉我自己,我觉得你真的可以抢救一下,你那只不过是迫不得已而已。现在摸着自己的良心在想一想,想一想你那三个孩子现在有多么恨你?你说你这上半辈子度过之后,你得到了什么呢?除了得到心中郁结于心的仇恨之外,还有什么呢?”
夏泽雨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完,他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自己摇了摇头。无话可说,对于一个连自己的孩子全都不在乎,全都可以当做工具一样使用的男人,他又能说出什么呢?他只能为他感到悲哀——他并没有长大,他只是肉体成长了而已,其实他的内心还停留在十岁的孩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