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一个人瞎逛,他知道父亲随时有时随和,但严厉起来真是六亲不认,所以虽然平时他和父亲嘻嘻哈哈,但知道父亲认准的事情,谁也不能改变,因此让他不到黄昏不回去,他就一定不回去,否则拂了父亲的意,一定会让父亲生气,小时候他怕不听话被打,但现在虽然不害怕挨打,但却担心父亲生气会对身体有损伤,他自幼便立志长大了要好好孝敬父亲,因为父亲告诉他,母亲因为他的原因难产,他失去了母亲,所以便打算把以后的孝心付诸父亲身上,弥补没有母亲的遗憾。
他口中含着一棵小草边逛游边自语:“爹爹说的对,我还像个小孩一样,我应该长大了,我天天说长大了要孝敬爹爹,但现在总和小孩一个怎成?我前段时间和爹爹也说过出门做点事,老窝在这个大山里,有什么出息,但为何爹爹从小就告诉我,不到时候不能随便出去,爹爹到底想的啥呀?哎,我知道,因为我像小孩子,所以他对我不放心,但今天我要努力,争取别让爹爹为我担心,我要证明我真长大了。”
他走着走着,走到一片草地,由于周围一片就光他父子两人居住,所以这些草自然没人来梳理,有些草已经漫过了人的膝盖,宋天在漫过膝盖的草上行走,忽然间感觉脚被什么东西绊住了,然后栽倒。但栽倒后竟然发现身体所碰之处软绵绵的,但脸上瞬间贴上一阵凉风,忽然才发现原来他栽倒的地方竟然躺着一个人,一个脸上流血的人。
他“啊”的一声,赶紧站起来。虽然是男孩,但从小生活在这片不毛之地,却很少见血型场面,所以看到草堆里躺着一个人,竟然吓的跳起来。
“别怕,你是谁?”忽然,宋天听到草丛中那个躺着的人说起话来。
“你又是谁呀?”宋天感觉自己打哆嗦。
那人说:“哦,是个小兄弟,别怕,我不会害你,我被人追杀,本来我自己也以为自己死了,但刚才你一碰我,我醒了,发现自己还没死,呵呵,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原来以为我不能报信了,太好了,老天爷让我遇到你,小兄弟你能否帮我个忙?”
宋天这时候仔细打量起对方,刚开始由于害怕,不敢正视,这时候望着对方,却发现对方虽然脸上有很多血印,但也能看到清晰的脸廊,该是个俊美公子,于是便打消疑虑,“你是谁?让我帮什么忙?我先扶你起来。”
宋天准备扶那人起身,这时却更加吓了一跳,原来对方竟然没有胳膊,他再一次大叫。
那人笑的凄惨说:“吓着你了,小兄弟,我的胳膊和腿都被仇家挑断了,我已经成了废人,而即便没死,我也不想活了,只是有一个遗憾,我必须通风报信,哎,我担心我的兄弟们还是会受迷惑,以前我告诉他们,他们不听。”
宋天还在哆嗦。
那人继续说:“我想不到这里会有人走过,本来是个荒山野岭,竟然有人经过,老天爷在帮我呀。小兄弟,我胸膛的口袋里有我的一个玉佩,我希望你能帮我,拿着这玉佩去离这里五十里外的一个天地庙。那里每当黄昏便有人,你拿着这个,他们便知道是我让去的,你告诉我的兄弟,让他们小心道士。”
最后四个字“小心道士”,被宋天听成“小心就是”。
那人道:“小兄弟,你愿意帮我吗?”
宋天看到那人的眼神充满真诚,他下决心说:“好,我答应你。”但自己却在寻思,敬良子伯伯神通广大,一会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去办这个事情或许效果更好。
那人见他答应这么痛苦,便说:“谢谢你,小兄弟,你答应了,我就放心了。”
顷刻间,宋天见那人忽然紧密双眼,嘴角中留出血,并一动不动,宋天哆嗦着探他鼻息,竟然发现对方嚼舌自尽,宋天再一次吓的跳了起来,然后迅速跑起来。
他在惊吓之余,一口气跑了一二十里,但还没出大山,此刻正走到山端,他找个地方坐下来,兀自喘着大气,刚才的一幕让自己感觉惊险,他无暇思考那人是干啥的,又结识了什么仇家。但考虑一定要托敬良子为这人办好嘱托。但他忽然啊了一声,因为原来那人临终前,告诉他有一个玉佩在其胸膛处,他却当时只顾答应竟然没有拿。
“哎呀,我这是什么脑子?”他不住拍打自己的头。他想应该赶回去拿,但又想起那人的模样和死状,不禁恐怖起来。又转念一想:“黄昏后,我回到家,和敬伯伯说下,让他给我拿吧,反正那个人死了,又跑不掉,这里偏僻,又没人来。”
想到这里,心安理得起来,忽然开始感觉有点口渴,于是开始找水,他知道山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