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子道:“咱们观内肯定没这位道长,外面道观里也没听说有敬良子这人。”
宋天这时候在外面听的十分清晰,难道他们果真没有撒谎?难道敬伯伯真不在这里?但敬伯伯和父亲多年交往,而且也多次提到说自己就在这个观内,这个山和观都没有重名的,那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敬伯伯骗自己?但就算是骗,又为何呢?要是不是骗,那眼下的对不上号到底该怎生解释?本来熟悉的一人,竟然一下子仿佛成了从来没出现的人,而原本活生生的交往过程,竟然成为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这叫人情何以堪?
掌门老道士说:“好了,孟师侄,你好好休息吧,本座对本观的人说你在闭关,不可被人打扰,你安心静养就行,其他的事情切莫多虑。”然后对成浑子使一个眼色,示意离开。
掌门老道士和成浑子转身离开,孟中子行礼道:“师叔和师兄慢走。”
宋天赶紧去躲,但由于躲闪的时候过快,引起了掌门老道士的注意,只听掌门老道士大喝一声:“何人在此鬼鬼祟祟?”随着声音的闪过,人已经走到门前,正看到门前的宋天。
这时候,成浑子也已经出来,关上房门后,也见到宋天,说:“竟然是你?”
宋天这时候感觉有点理亏,也理智了些,便对两位道士说:“两位道长莫怪,我只是因为太着急敬伯伯的事情所以随意走动,而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昨天是我鲁莽,不该那么辱骂。”
掌门老道士叹息一声,说:“你随贫道到屋子里去吧。”然后往前走,成浑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让宋天跟随。
宋天跟随两位道长再次来到掌门老道士的屋子,掌门老道士坐下后,问宋天:“这位施主,贫道再次声明,本观的确没有施主所说的人,贫道以太上老君的名字起誓,绝对没有骗施主。只是施主能否详细说明,这敬良子到底何人?施主似乎不是江湖中人,又是如何与这道长结识?个中详情是否可以透露一二?”
宋天听了他们谈话,也明白,对方真没有骗自己,便一五一十的将父亲与敬良子结识的过程说了,只是隐藏了父亲真实姓名之事。他记得敬伯伯告诉他,称呼敬伯伯就可以,至于俗家本姓,不愿意向其他人提及,宋天心想,要是敬伯伯以前告诉自己俗家本姓,或许可以成为一个线索,但现在是一问三不知,他自己也陷入苦恼的境地中。
听完后,掌门老道士喃喃说:“原来是这样,但这位叫敬良子的道长为何要假冒本观的名字呢?他又是什么人呢?”掌门老道士也陷入沉思,这件事情太过诡异,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宋天说:“掌门道长,看来是一场误会,我打扰了一天,请允许我今晚再借宿一晚,天亮后我在去其他地方打听敬伯伯。”他还是心不死,以为明天一定会找到自己的敬伯伯。
掌门老道士说:“恩,贫道也会留意施主说的这敬良子,当然,也不是只为了施主,因为刚才施主所说,他似乎对本观三天前发生的大事这么熟悉,贫道也甚是纳闷。”
次日,宋天离开了南泉观,但走出观门,却陷入迷惘,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要去何方。他内心苦笑一声,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江湖中人?但这又算哪门子江湖中人,自己也不会武功?自己携带的盘缠用光了怎么办?自己又不会做生意?又一想,自己以前读过书,是不是该求取功名,但想起小时候和父亲在一起时,有一次他学完习,对父亲豪言壮志说,长大了要考功名,要光耀门楣,说到这里,父亲脸色总是不好看,并严厉告诫他说,学习就是为了让你认字,千万不可求取功名,你用不着求取,你不需要求取,往后他不敢继续在父亲面前提起。
他现在联系起自己和父亲以往的经历,忽然意识到父亲身上很多地方古怪,当时不觉得,但现在忽然意识到,至于这些古怪如何形成,又是什么缘故,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他想自己该去什么地方?又从何处入手查找父亲的事情?又从何处寻找敬良子?他忽然感觉头都大了。是不是可以报官呢?但即便那样,有效果吗?武林中的事情,报官有又什么意思呢?
最近几天发生的一幕幕的事情都在脑中出现,几天仿佛经历了几年一样。当一幕幕事情在脑中出现时,忽然想起了还有一件事情一直被抛在脑后,那便是当天在草丛中发现的那人的事情,那人临终遗言让他捎信,但一直没给人家办,想到这里,忽然觉得对不起人家,而此刻正不知往何处去,那就先将此事情办妥再说。
宋天记起那人口中说要黄昏时分去“天地庙”,他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