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说是的,陈改顺又问:“有一点我不理解,听先生说你家也不是很富裕,为何当年令尊要花那样高的价钱还另外加上先生的雇车费而跑那么远给你授课?”
宋天也不明白,最近总觉得父亲身上很多谜。他说:“我也不知道家父怎么想的。大概怕我自己在外面不放心吧,我爹爹对我的教育很重视,花多少钱也不在乎。”
陈改顺说:“这倒也是,对了,明年的秋试要开始了,我现在正着手准备考取功名,不知你是否有意?”
宋天想起父亲坚决反对自己考取功名,而自己最近也无心考虑这些事情,便敷衍说:“最近还一直没打算呢。”
这时候,包子已经上来。
两人互相谦让,让对方先吃。陈改顺又说:“对了,还没问你呢,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宋天本来要说为了寻找敬伯伯的事情,但后来一想,和这位陈改顺只是有一个同学的名分而已,双方都不熟悉,不必说的太多,便隐瞒此事,说:“我爹爹让我在周围走一个亲戚,捎句话的。”
陈改顺也没细问,却客气的说:“我的家就在这镇上,你应该还记得,要是有事,随时来找我,只要说我名字就能打听到。”
宋天说:“好,只要需要,我一定会打扰和拜访你的。”
两人吃过了包子,在四处随意走动一番,陈改顺便回家去,临行时候客气一番让宋天去家中一坐,宋天因为有事婉言拒绝。
宋天重新折回天地庙,通过太阳的位置感觉离黄昏不远了,但自己又想:“我当时也太没脑子了,人家说让我黄昏时候来天地庙,但和谁联系呀?那人只说每天黄昏他的兄弟们都会在这里相聚,但这里这么多人自由出入,我怎么知道谁是他的兄弟们,再说,那人叫什么名字?还有,我也没取他的信物,怎么能证明我和他认识,人家要问我那人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回答?哎,我当时是糊涂透顶呀。”
不过他随即又给自己一个理由,烧香的香客和江湖中人毕竟打扮不同,说不定看到有江湖人士打扮模样的人来了,我一问也能问出什么来吧。
事实上,宋天的这个思维还真正确,到了黄昏之际,真有两三个打扮突出的人物进来庙门,宋天警惕起来,那三人其中一个长像老成,另一个白面有须儒雅十足,还有一个矮小且胖。
宋天来到庙门口一个卖香火的摊前,询问卖香火的老板:“喂,老丈你好,刚才我看到三人气度不凡,请问老丈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老丈说:“哦,他们呀,呵呵,看来小兄弟不是附近的人吧,他们是黄昏帮的,黄昏帮是一个江湖帮派,他们每天的黄昏都到庙里烧柱香,默默祷告几分钟然后就离开,每天都这样。”
宋天大喜,感觉草丛中死亡的人让他寻找的“兄弟”就是他们了。
宋天走进去庙门,偷偷跟着三人,三人这时已经进入正庙,宋天也跟着进入正庙,三人进去后,各自跪在神像前,宋天见他们也没什么异常,只是烧香和祷告,也悄悄跪在三人不远处暗中观察他们。
只听其中那位老成十足的人说:“皇天在上,老君在上,我们的师弟泰玉河失踪已经数天,到现在没有他的消息,请让我们尽快找到他。”然后朝地上磕头,另外两人也使劲磕头,只是宋天看到,那位白面有须的俊美公子眼色有点异常,但也转瞬就消失。
宋天不断想:“他们口中说的泰玉河是不是就是自己当时遇到的那人?”
三人又烧会香后,便起身离开,宋天也悄悄起身跟随着,宋天感觉这几天,胆子大了很多,他不晓得自己怎么胆子大起来,也不晓得谁给他的勇气,但自己认为或许是那人死的时候让他感觉亲切,所以一定要想法为他讨回公道吧。
待到三人出了庙门,宋天想我该怎么和三人说呢?这三人到底是不是那人说的“兄弟们”,他陷入犹豫中。他自己拿不定主意,就先默默跟随三人后面,跟着三人走到街市,跟着三人离开街市。
离开了繁华的街市,一片荒地呈现在眼前,宋天不敢跟三人太近,离得有十来米,路上,三人开始说话,还是老成的人先开口:“哎,不知泰师弟怎样了?他武功不弱,不应该遇到意外呀。”
那白面书生发话了:“万师兄,我原先说过,我现在说你还以为我有偏见,他本身就是叛徒,现在不知道去哪里通风报信了,本来过了这个月初九,江湖中谁不知道将有一场血腥风雨,他呀,此刻还不知道在哪里享受赏赐呢?”
宋天大吃一惊,因为他发现这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