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苒匆忙回到将军府,便去了东院芙兰阁,见屋子只有青儿一人,喘了喘气问:“姐姐呢?”
青儿见将军着急的模样,轻声回道:“小姐同和溪公子出府去了。”
“他们去了哪儿?”
青儿摇了摇头说:“小姐没有说。”
白也苒回到北院,见段千墨依旧闭眼熟睡,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披风,轻轻盖好,想必一定是累坏了吧!
小莲推门正好撞见白也苒替段千墨盖披风,愣是小心走上前,轻声细语道:“小莲刚才来,没有见着将军,也不敢叫醒王爷,这才去找了夫人,夫人说,让将军你去一趟。”
“出去时,轻声些,别把王爷吵醒了,让他多睡会儿吧!”白也苒看着段千墨睡熟的模样,见他手臂枕着头,竟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不舒服。
小莲见将军如此关心王爷的模样,心里一沉,轻声同将军一道出了门。
去到颜良夫人的住处,白也苒见桌上正放着一支青玉笛,有些疑惑,问了问正掀帘而出的母亲说:“母亲,这青玉笛,不是在姐姐那儿吗?”
“这青玉笛本是一对,当年你外祖母将一支给了你梅姨,另一支自是给了你母亲我。”颜良夫人腰板挺直,委婉坐下,将那青玉笛握在手里,眼眸泛起泪光。
“若那时你梅姨不入那深宫,便不会佳人应了那红颜薄命。”
见母亲热泪盈眶,白也苒也是悲酸愁切,将母亲揽在怀里,安慰道:“母亲,生死离别,岂是我们能主宰,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就该向前看,而不是活在回忆里。”
“苒苒,你梅师兄可回北流了?”颜良夫人低声问道。
“还未,梅师兄说,要等师父出了关,再回去。”
“你师父的伤,可好些了?”
“放心吧!母亲,师父伤痊愈了,但还需时日来恢复元气。”
“苒苒……”颜良夫人抬头伤情的唤了她说:“陪母亲去一趟寒梅轩吧!”
白也苒听了,纳闷地问了问:“母亲去那儿有何事?”
见母亲只是紧握着那青玉笛不语,白也苒实在是不明白,可是一想到梅师兄送与她的那支青玉笛,莫不是……
白也苒不敢往下想,这十几年都远在北流,梅姨的事,从未有过耳闻。
吩咐小莲说:“一会儿王爷醒来,告知王爷一声,就说我临时有事,出府去了,让他先回宫吧!”
“是,小莲明白。”小莲这一听,待白也苒同夫人走后,便匆忙去了南院舞雅阁,禀报白也淳说:“小姐,墨王爷在将军的屋子里还未睡醒。”
咋一听,白也淳顿时恼怒,再一听小莲说:“将军同大夫人出了门,蓝宜阁现在只有墨王爷一人。”散去怒气,扬起微笑说:“走,去蓝宜阁。”
段千墨醒来时,见白也淳拖着腮,深情的眼眸,直直地看着自己,着实是吓了一跳,可是手睡麻了,想要起身,却动弹不得,手脚都麻木了。
突然头疼得厉害,晕晕乎乎的,眼前有些模糊不清。
见段千墨一脸痛苦的表情,白也淳急不可耐想要伸手去扶,却被段千墨拒绝,心里苦笑着,脸上笑容僵硬,假意问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段千墨强制自己清醒些,可手脚麻木的后劲有些难以缓和,跌坐在床上,见白也淳得意的笑容,这才缓过神来,被下药了……
“你……”段千墨刚要质问,却撑不住晕倒在床上。
白也淳轻抚上他的脸,目光幽怨又深情,想要责备,却于心不忍,可还是开口道了句:“段千墨,我说过,你的王妃,只能是我。”
她本不会这般蛇蝎心肠,可是后来,都是他逼的。
若他不对她无情,冷淡,无视……
她又怎会这般不折手断,只为得到他。
但是她爱他,从小就爱着,只不过是迟了些想起。
寒梅轩处。
颜良夫人远远地站在雪地上,怕是会惊着那红梅树下练剑的素衣少年。
清晰俊郎的轮廓,轻盈的步伐,刚毅的剑法气势如虹,一时间,竟看得如痴如醉。
梅泉见苒苒同颜良夫人站在远处,便停下,露出微笑前去迎接道:“夫人请屋里坐。”
一进屋子里,颜良夫人便拿出那青玉笛,梅泉有些惶恐地看向白也苒,难不成颜良夫人发现自己喜欢苒苒不成。
白也苒无辜地回看梅泉,微微摇了摇头,见母亲越发难过的神情,扶母亲坐下,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