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我去的城市,便是你要去的城市,为此,我开心了好久,后来却是你去的城市,变成了我要去的城市,再后来,你有了新的女朋友,我没去有你的城市,只是从有你的城市路过,莫光,我不是没有勇气,而是为了成全你的幸福。”
说着说着,哽在心里的话,越发的沙哑,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那些来不及说的话,今天,都是要他知道的,日后,恐再无机会。
“余苼,这一世我好不容易又遇见了你,第一眼我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起你,是心痛,也是开心,害怕会再错过你,所以我没有放手,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什么无可奈何的事阻挡着,我以为我喜欢你,你也记起了我,我们就能在一起,也许是我高估了我自己在你心里的分量,前世都没能在一起,今生,又怎么走到一起。”
莫光在决意陌生后,连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哪怕真正的道别,倒是后来,谢谙谙找过他很多次,都被一句:“有时间再聊”堵得哑口无言,再后来,没有打扰他,是不想成为他厌烦的那个人,再后来,他们之间,再无交集。
“余苼,你若是要我死心,大可不必对我冷淡,我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说,我听就是了。”
想着从遇见到不告而别,的确是有些任性,有些无理取闹,哑然失笑,顿了顿,转而苦笑道:“……呵呵……我无理取闹,无非是想你多看我几眼,没准哪天,你就想通了,要与我在一起,可是,我猜不来这结局。”
有些回忆,放在心里,心疼;放在记忆里,头疼;放在口里,浑身都疼。
喜欢,本是两个很是纯粹的字,却被经历的伤痕累累,看不到最后,也看不见彼此。
爱,该是保存在心窝的温暖。
从不相识到相识,花了时光。
从相识到相知,花了信任。
从相知到暗恋,花了青春。
从暗恋到说出口,花了很大的勇气,那么后来的时光,便是用来后悔。
不是用来感受爱和幸福……
心里累积的疼,算不来是疼,再一次的错过,才是真的疼。
眼眸平静地泛不起任何涟漪,如灰的目光渐渐冰冷,面上的神情苍乱又迷离,心跳减下来,呼吸的痛缓缓没了知觉,轻启唇齿,苦涩道:“你不喜欢我,也不爱我,我何必又为难我自己,对你念念不忘。”
发现手上的白壁玉镯,第一个想法,便是取下来,可是无论如何,都拿不下来,咬紧了牙,用尽了力,痛红了手腕,废尽了法子,依旧拿不下来,握着手腕上的镯子,泪水最终还是决堤了。
强忍着不哭,哽住眼泪,越是用力,越是哭不出声音。
那滚滚而落的泪,是说不尽的喜欢,更是难在说的爱,从今以后,她再遇不到他。
每一次都下定决心要忘记,却一再又一再想起,爱到尘埃里的人,又要如何忘记,又如何能忘记?
“余苼,我一边学着放弃,一边又要抓紧你不放,有时候我都恼我自己,明明信誓旦旦说好一定断得干净,可是见到你,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一次,你当真如此绝情?”白也苒傻傻地又问了一遍。
“白也苒,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他,爱他,可是你都为他做些了什么?”
突然冒出一凌厉的话语,话语里满是恼怒,那怒瞪着的眼睛里,全是不屑与怪罪。
“他绝情,他若真绝情,又怎会不顾自己的生死来护着你,白也苒,你凭什么?”
云嫣大声怒斥,心里甚是愤愤的恨怒。
抹去脸上的泪水,只觉身上的铠甲越发的沉重,抬起眼眸来,腿有些麻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双森冷的目光凝望着眼前一身白衣素面的女子。
她目光浓烈的恨意,不比寒冰利剑冷厉,接着又是一阵斥责:“白也苒,你是南丘的大将军,拥有着无上的权利和荣誉,是人们心中的大英雄,你有一大家子的亲人,自是不会孤单,可是余苼,他就只有他一个人,受伤了,便是默默地承受着,不与谁说,你说你爱他,你了解他吗?”
白也苒倒是被问得哑然,心里不免苦笑得塞语。
了解,当然是不了解。
知道的,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这,的确很是失败。
“我同他相处了十年,我比谁都了解他,他喜欢谁,爱谁,我都一目了然,敢问将军,你可以吗?”
十年,看似很短暂,可是过起来,也是好长一段时间,看着她冷眸闪过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