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世昌,沛水聂家外事堂长老,聂家一切对外的行动基本都是他负责的,在聂家可谓是位高权重,仅在家主和几位太上长老之下。
而聂世雄之所以如此的飞扬跋扈就是因为他是聂世昌的独子,叶忘川更清楚聂世雄之所以如此针对自己,肯定也是聂世昌的授意。
至于聂世昌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叶忘川猜测恐怕就是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混蛋老爹惹出来的麻烦。
聂世昌恶毒地瞪着叶忘川,冷冷说道:“野种,你居然敢对我儿子下杀手,难道聂家禁止私斗的祖训让你忘了吗?今天我就要执行家法,打断你的四肢!”
说着,聂世昌已经举起了手,身为聂家的实权长老,聂世昌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御气成风,比叶忘川强了两阶都不止,他要是出手的话,叶忘川连一点儿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可是聂青松阴测测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聂世昌,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胆敢在打断府堂弟子间的决斗,真以为聂家家法比圣人祖训还大吗?”
聂青松自然也是聂家族人,并且在聂家中的权势远远比不上聂世昌,但是他成为府堂师范之后,有了府堂的庇护,虽然还是比不上聂世昌,但在府堂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还真不怕聂世昌。
聂世昌怒目瞪着聂青松,他实在是想不到以前在聂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旁系族人现在竟然也敢这么对他说话,可是这里是在府堂,尤其孔大圣人的铜像就在不远处,聂世昌还真不敢放肆!
恨恨地咬了咬牙,聂世昌压低了声音说:“聂青松,别忘了你也是聂家的人,难不成你还真以为府堂能够庇护你一辈子吗?你知不知道谁才能在沛水南城说的算?”
聂青松却是毫不畏惧地一挺腰板,朗声说道:“我只知道圣人遗训大过天!胆敢违背圣人遗训者,断不轻饶!”
“你……”聂世昌指着聂青松,气得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了,他最后一跺脚,恨恨说道,“那你想怎么办?”
“很简单。”聂青松一指聂世雄说,“刚才大家看的分明,如果不是你插手的话,聂世雄已经被斩断一臂,这次决斗他已经输了。按照他之前说的话,只要他给忘川磕头认错就行了。”
“放肆!”聂世昌真是气得肺都要炸了,可是不管他多生气,聂青松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反正这里是在府堂,又是他聂青松占理,他就不信聂世昌能够耍出什么花样来。
聂世昌骂了一会儿,见聂青松没有任何反应,也知道自己是白费口舌,他忽然闷哼一声说道:“不行,刚才的决斗不算数!那个小野种手里有武器,我儿子却是空手,这不公平!”
不得不说聂世昌能够坐上聂家外事堂长老的位置,脑子还是很聪明的,聂青松这么明目张胆地帮助忘川,显然不是正常情况,与其继续和聂青松这么硬碰硬,还不如先退半步,弄清楚聂青松到底想干什么。
聂青松意味深长地扫了聂世昌一眼,对方找的这个借口是他也没有办法拒绝的,没的说只能让忘川和聂世雄重新打一场了。
见聂青松点头同意,聂世昌哈哈一笑,然后一翻手就将一把水白色的匕首塞给了聂世雄,然后沉声说道:“这把就是为父准备在你府堂毕业的时候传给你的法器涟水刺,既然今天赶巧了,就先给你了。”
聂世雄握着这把涟水刺,只见匕首水白色的剑身上泛起了一枚淡淡的法咒,虽然肉眼几乎不可见,但其中蕴藏的天地灵气却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得到的。
法器可不同于一般的兵器,每一件法器的上面都镌刻着数量不等的法咒,镌刻的法咒数量越多、咒文越是复杂,法器的威力就越强。
聂世雄得到的这把涟水刺虽然上面只有一个法咒,而且法咒也并不复杂,不是什么高级的玩意,却也绝对不是普通兵刃可以比拟的,起码忘川手里这把铁匠铺里五钱银子一把的腰斧绝对是半下都扛不住。
叶忘川不禁在冷笑一声:“长老,我用的是一把普通的腰斧,他用的是法器,这就是所谓的公平?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聂世昌一脸讥讽地说:“这当然是公平的了,我又没有禁止你使用法器,如果你有的话就尽管拿出来用吧!”
法器?叶忘川手里这把腰斧还是他从隐龙寨带来的,聂家根本连个屁都没有给过他,他到哪儿去弄法器啊?
聂青松也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他虽然有心帮助叶忘川,但他只是个府堂师范,在聂家也没有什么权势,又哪里有法器给叶忘川呢?
无奈之下,聂青松